方才的飄渺如仙,此時的墨秋霜卻彷彿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儘管我依然不太敢正視她無雙的嬌顏,可是這濃濃的關愛卻是如此的明顯,我和她之間,彷彿並不是剛剛見面的陌生人,而是多年未見的親人般,她的關愛是如此的自然,我也無比坦然的伸出胳膊,任她號脈,辯證。
在問了一下我的症狀後,墨秋霜輕蹙娥眉,默然不語。
墨含煙有些焦切的問道:“師傅,他沒事吧。”
郭璞懶洋洋的插話道:“沒事,早說了這小子的命比貓還硬。”
含煙難得的對郭璞冷哼一聲,搖著墨秋霜的胳膊,道:“師傅,你說話呀,卜機哥哥到底怎麼樣了。”
墨秋霜深深的看了含煙一眼,道:“那一箭射穿肩胛,雖然沒有射到經脈上,箭尖也沒有淬毒。”
含煙歡呼一聲,道:“師傅,那豈不是說他沒有大礙?師傅,你快治好他啊。”
墨秋霜面無表情,道:“沒得治。”
含煙滿臉喜色瞬間消去,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哽咽,道:“師傅,你能治的,對不對,師傅你看,他的傷口已經上金創藥了,煙兒出來前師傅不是說我們的金創藥肉白骨活死人麼。”
墨秋霜依然是冷冰冰的兩個字:“沒的治。”
一聽這話,含煙的哭聲戛然而止,滿臉的不可置信,看看墨秋霜的神色,再看郭璞也是一臉凝重,含煙滿臉悲色的看著我。
我心中自然很是沉重,說實話還有些恐懼,不過見含煙的樣子,我勉強笑道:“煙兒,沒事的,人生短短數十寒暑,誰還不”
我話沒說完,含煙就一把捂住我的嘴,神色堅定,道:“師傅治不了,我們就遍訪天下名醫,尋訪天下靈藥,就不信治不好夫君你的傷。”
說罷,含煙對墨秋霜深施一禮,道:“師傅,小玉就拜託您照顧了,我要帶著卜機哥哥去治傷。”
墨秋霜依然面無表情,含煙見狀,咬咬牙,道:“師傅,含煙告退!”說罷,不顧我重傷在身,拖起我就走。
郭璞怪叫道:“丫頭,你想讓這小子快點死啊,他那傷能拖著跑麼?”
含煙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我有什麼辦法,連師傅都說沒的治了,嗚嗚嗚,我不能看著他就這麼就這麼”
郭璞臉部肌肉抽搐,強忍片刻,終於大笑起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秋霜,別別逗他們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見郭璞笑得前仰後合,含煙不知所措的捂住小嘴,神態甚是可愛。
我湊過含煙耳邊,柔聲道:“傻丫頭,你師傅逗你呢。”
含煙呆呆的“嗯”了一聲。
見墨秋霜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