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頭頂,孰高孰低,一目瞭然。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傅天鑫笑道。
李荃搖頭道:“我只不過有些小聰明而已。若論文武雙全、機智謀略,卻是差了世子許多!自從來到王府,眼見世子的英明果斷,我實在是羞愧不已啊!總想著不能再這麼頹廢下去了,所以也試著在外接辦了些產業。正想著過兩日便出府去自謀生路呢,正好今日說起來,順便便向世子告辭了吧!”
傅天鑫看了他一眼。並不感覺突兀。事實上李荃住在王府裡,雖說行動不拘。一舉一動卻無不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對於李荃做了些什麼自然也心知肚明。
“兄長過謙了!兄長的雄才偉略我如何能比?只是運道差了些,兄長才會暫時陷於困境。我相信以你的能耐,無論在何處都能大放異彩地!”他頓了頓,又笑道。“其實以我和翩翩的意思,兄長能夠一直住在王府裡是最好不過的了!但兄長心懷大志,必不甘於長久蟄伏,我倒也不好阻攔,只望以後兄長能夠多回來看看我和翩翩,便心滿意足了!”
李荃笑道:“什麼心懷大志,不過是閒不下來找些事情打發時間而已。世子請放心,如今我就翩翩這個妹妹了,自然會經常回來看她。而世子和王爺地襄助之恩。在下也沒齒難忘!”
兩人相視而笑。
策馬並騎而回,傅天鑫一邊走一邊低聲道:“翩翩自從來到王府,一直念念不忘為父報仇。兄長的意思如何呢?”
李荃臉色陰沉下來,說:“父仇不共戴天。自然是要報地。我也正為此做著準備。”
傅天鑫皺起眉頭。道:“可是如今仇人勢力龐大,硬來怕只不過是螳臂擋車。”
李荃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了世子的幫助。又怎會是徒勞無功呢?”
傅天鑫詭異一笑:“兄長的家仇,我攪合進去不大妥當吧?”
李荃道:“世子宅心仁厚,想必不會對我們坐視不理吧?方才我也說了,襄助之恩、沒齒難忘,今後一定會報答世子的。”
傅天鑫笑了起來:“說什麼報答不報答?說起來我們也是一家人,互相扶持、同仇敵愾是應該的,兄長請放心,需要我如何配合,派人來說一聲便是,能做到地,我決不推辭!”
李荃笑道:“如此,那就多謝世子了!”
終於得到了傅天鑫的肯定回應,李荃心裡確實鬆了口氣。要在寧襄王的眼皮子底下發展勢力,除非跟他們同盟,否則想也不要想!而且傅天鑫說得對,李實力強大,若沒有外姓王的支援,他真的很難得到可以與李荃相抗衡的力量!
如今他的人馬已經大多從京師撤出,是該重建自己勢力的時候了,所以才會向傅天鑫提出離開的要求。而傅天鑫他們巴不得自己和李鬥個兩敗俱傷,好漁翁得利,這點他很清楚!
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螳螂、誰是黃雀,未到最後一刻,誰又說得清楚?
遼闊地草原上,夕陽西下,炊煙裊裊牧歌從遠遠的天邊傳來,牛羊成群結隊而歸,茶磚特有的香味瀰漫在半空中,寧靜而祥和地氣氛彷彿讓人回到了闊別的家園,忘記了自己身處遙遠陌生地他鄉。
張俊和他一班同生共死地兄弟們不是第一次見識悠美的草原黃昏了,曾經他們作為侵略者地一員,趁著這一天之中人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血洗無辜部落百姓,而現在,他們卻在另一些草原人們的悉心照顧下,迅速從死亡的邊際恢復著健康。
就在十數天前,他們還是牧族人的死敵、不可饒恕的仇人,現在卻已經成為了其中一部分人的盟友,準備調理好身子以後,共同對付他們的敵人金汗圖!
他們對於這種變化並沒有什麼牴觸。陰大人說了,讓牧族人狗咬狗,是最簡單省事的做法,如果能幫那個叫卓格的人當上牧族的統領,便可以實現北疆草原的和平,造福一方百姓。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夠親手為死難的兄弟們報仇,是這些熱血男兒最為渴望的事情!
而離他們不遠處,殷駿鵬的氈篷內,卓格正與他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在下真是對於首領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殷駿鵬笑道,“竟然想出以死囚代替俘虜,一個個將他們換出來的法子!真是妙啊!”
卓格不無得意,道:“金汗圖雖然漸漸防備於我,卻沒想到早在幾年前我就開始派人滲透進他的陣營,如今初見規模,否則也不會實施得如此順利了!”
殷駿鵬趁機捧道:“首領高瞻遠矚,在下敬服不已!不過,首領大人準備以後怎麼辦呢?”
卓格看了他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