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分歧,我說得對嗎?”
李荃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凌厲的眼光可以讓任何心懷鬼胎的人都無所遁形,這些年的皇帝畢竟不是當假的。
然而這樣的眼光投射到法莉紗身上,仿若中了魔法,霎時間變得柔和。
李荃深深吸了口氣,苦笑道:“你很聰明,公主殿下。若是在我們合作之後你才說出這件事,合作便再也無法維持。可是你現在就說了,我反倒無從拒絕。”
法莉紗微微一笑,並不否認,否則她也沒有必要冒著被李牽連的危險向李荃坦白。
“這麼說陛下願意考慮我們的提議了?”
李荃走了回來,坐下:“既然李都願意與你們聯手了,必定是其中有著極大的把握,讓我聽聽你們的手段吧!”
法莉紗暗中鬆了口氣,為自己這把賭博的勝利。“公主殿下。你難得來中原一趟,難道不想多住一些時日再走嗎?”
突如其來的話,似乎沒有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與其說是對話,不如說是來自內心深處地一個本能。
他竟不想讓她就此離開。
李荃被自己這個突兀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以前做太子的時候便不缺女人。如今做了皇帝更是可以對天下地絕色佳人予取予求,可他從未對女色有多麼大的渴望和需求,唯一能進入他內心地也不過一個水笙。但為何?為何會對這個見面還不超過兩個時辰的女子產生留戀?
被李荃的話嚇住的不只他一個,還有這句話的直接承受者法莉紗。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李荃已經看透她了。看透她是披著別人外皮地水笙,然而隨即她便發現自己錯了。
李荃那愣怔的眼神說明說話人自身的動搖,應該是無意識中漏出來的一句話,他並沒有發現什麼。
是啊,誰能發現呢?
若不是親身經歷,她也絕對不會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靈魂寄生於別人體內,有時候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是她代替別人而活著,還是別人代替她去死了。她對他們是那麼熟悉。但在他們眼裡,她卻已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是!
無論容貌如何變化,只要內在還是那個人。就不可避免表現出與前世肖似的某些特徵。舉手投足、言情神態都不是說變就可以變的。這一點她非常清楚。然而她更清楚,僅憑這些相似地行為舉止。沒有人可以真的將她與前世聯絡起來,她和她,無法重合。
內心的百味雜陳並不影響她應有地判斷,笑了笑,她說:“多謝陛下美意。不過如今情況特殊,我實在放心不下國內的情況,歸心似箭,只能向陛下說聲抱歉了。”
李荃搖了搖頭,像是要搖去腦中那莫名其妙地感覺,聞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留公主了。合作具體事宜,自有人會跟你們聯絡。”
法莉紗點頭致意,道:“陛下眼光高遠,實在令人佩服。我國願與貴國結尾永世盟邦,互利互助,永不背叛。”
李荃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這番好意。反正現在月茲國正處在風雨飄搖時,雖說有他和李地幕後支援,但前途仍然迷茫。如今這番話就算要實現,至少也要等月茲國存活下來才有可能了,現在只不過是一番空話,她姑且說之,他就姑且聽之。
法莉紗從李荃那裡告辭出來,本來計劃中還要去拜訪一下傅天鑫,爭取把外姓王也拉過來,然而在見過了李荃後,便改變了主意。
說服李荃並不容易,他會答應主要還是看在李家江山的份上。而外姓王則完全不同了。他們現有地地盤本就是從李家奪過去的,而且以他們的立場,正好樂得看李荃和殷駿鵬鬥個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如果讓他們攪和進來,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呢!如果她站在寧襄王的立場,最好就是東邊拍拍、西邊打打,把這潭水攪得越渾越好,渾水好摸魚嘛!等對手的實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來揀便宜,這麼淺顯的法子不相信寧襄王想不到!
所以她便準備返回月茲國了。
她不想再見到李,前世的水笙依舊對他們兄弟有著莫大的影響,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她並不想再次捲入無法理清的糾葛中,抽身而退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就在她即將穿越升龍王朝邊境的時候,有人攔住了她。
“殿下,我家主人請您前往一敘。”
邊境城市的繁華地段,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本應暢通無阻的街道惟有他們被攔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來人說話的聲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