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的殷駿鯤,後者沉思的神情中帶著幾許困惑,然而更多的卻是擔憂和決然。
小城裡有吃喝的地方,並不大,所以只有殷駿鵬兄弟、肖乾帶著十幾個御林軍走進店裡,其餘人就在外邊休息,順便起個警戒的作用。
開店的老闆是個中原人,這並不奇怪。很多中原混得不好的人都會跑到邊境,雖然充滿了辛苦和危險,機會也是成倍增長的,這對他們有著無比的吸引力。老闆見這一群興隋軍走進了自家店,心裡不由暗自叫苦,卻又不敢拒絕。一來他們人多勢眾,二來這為首幾人不論身著打扮、氣勢風度都不同尋常,老闆在這種地方混了幾十年了,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還是分得清楚的。
他急忙帶著小二,親自走上來招呼著。店面坐進了殷駿鵬一行人已經顯得擁擠,所以原有的客人紛紛走避,幾分鐘後,店裡面就剩下他們這群人。
點菜、然後派人去廚房盯著做菜,這都是肖乾的工作。殷駿鵬兄弟坐下來,別人不敢也沒資格跟他們擠,在周圍紛紛坐下,形成一個小小的保護圈。殷駿鵬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只是對殷駿鯤說道:“這一路上看來,有何感受?”
殷駿鯤明白兄長的意思,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道:“哥哥,雖然我聽說我軍長驅直入、順風順水,現在看來卻並不盡然,至少,我們絕對沒能佔據民心。”
“民心?”殷駿鵬撇了撇嘴,“你確實說得沒錯,我們不得人心,不過誰也不能要求一個人對闖入自家後院的強盜說歡迎吧?”
“強盜?”聽到說話的肖乾一陣啞然。
殷駿鵬也是一愣,道:“哥,難道你認為我們是強盜行徑嗎?”
“難道不是嗎?”殷駿鵬笑了,“不論嘴上說得多麼冠冕堂皇,我們做的就是強盜行徑,誰也無法否認。但這種眾所周知的事實,卻只能在我們心底承認,如何將強盜行徑做得光明正大,這就是為君者的手段。”
殷駿鯤聽得啞口無言,肖乾則是聽過兩句之後便急忙走開了,不敢留在附近,而且立刻讓那兩句話從自己的腦中消失,不留點痕跡。
“哥,既然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為什麼還要去做呢?”
“不對?那要看對誰來說了。對月茲國來說,這或許是場災難,對我們來說,卻沒什麼不對的。上位者就必須開疆擴土,這塊地方是我們需要的,那就要不擇手段將它納入手中,對外,卻還是要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的。”
一番話聽得殷駿鯤目瞪口呆,這些可都是誅心之論,夫子上課的時候總是將君王說得無比神聖,卻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