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琳琳愕然瞄了一眼師姐——哪有這麼巧,連姓氏也一樣?
童茉香瞄回來——姓蓮的又不止七秀公子,曾經大名鼎鼎的邪俠不也姓蓮麼。
自己才剛想到這裡,再看那人一身銀衫,只覺好似什麼都不需要解釋了,又更讓人不解——邪俠,貌似跟七秀沒有什麼瓜葛吧?但邪蓮九笙,做事又幾時需要理由的?雖然他應當不是邪蓮本人,但不管他是邪蓮的什麼人,做事風格一樣,似乎也沒什麼稀奇。何況,與七秀有淵源的也許是那個女子呢。
不管怎麼說,那些江湖上流傳已久的傳聞,似乎都在訴說著邪俠是一個多麼神秘莫測的人。
他們再次謝過道別,便招了船伕,乘船回七秀了。
曾琳琳站在船頭望著碼頭上原來越遠的人影化作淺淺的一道輕紅,心有餘悸道:“師姐,我們這次運氣真好。”
“是啊,不管她是誰的故人,這次都真的託福了。若沒有他們幫忙,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景”那揚州水畔的一道輕紅,遠遠看去彷彿都帶了七秀的影子。她不禁喃喃,“會是誰的故人呢”
回了七秀,這件事雖不能聲張,卻還是要稟報掌門的。
她們在憶盈樓一五一十將事情稟明,紗帳之中掌門竟許久未有回應。她們奇怪的對視一眼,輕聲喚道:“掌門?”
隔著紗帳,看不清掌門的表情,半晌之後才聽到宛若嘆息的一聲:“是嗎他們救了你們嗎”
童茉香隱約從掌門的口氣中捕捉到什麼,因為掌門什麼都沒有追問,就彷彿已經瞭然。
“掌門認識他們?”
掌門並未回答,只轉了口氣關心道:“你和琳琳沒事吧,想必琳琳也嚇到了吧,人沒事就好,早些去休息吧。”
掌門既然這麼說,她們也不便久留,正要告退,卻又聽掌門道:“琳琳,你扶我下來走走吧。”
於是童茉香獨自退下,琳琳走到帳前扶起掌門,聽到掌門仿若恍惚般低聲問道:“她那個女子看起來還好嗎?”
她愕然想起師姐那句——是誰的故人呢?
她終是乖馴,只應道:“是,她看來很好。”
抬起頭,只見掌門迎著閣樓上的微風,風姿依然卻耳鬢微白,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那就好”
她親口下令逐出七秀的兩人,都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