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避諱。反而忽視了媚術的根本,本就只一件事而已。
廣袖流仙,一襲薄衫。
粉蔻在夜宴燈火闌珊中起舞,如珠香肩,如絲媚眼。多少目光縈繞,隨著她細腰旋轉繞上來的盡是慾望和貪婪。
那些目光告訴她她豔光依然,只是她不屑一顧。
她的目光只纏著一人——旋轉,靠近,如妖如媚。
蘇小昭在燈火未及處看著,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別的女人在蓮漪面前這般豔舞勾魂,即使他不看一眼,依然還是不喜歡。
但她知道,粉蔻做錯了。
她眼裡只看著七秀公子,卻看不見纏繞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
她用那個叫雪的少年討好了唐太守,卻忘記自己如此鋒芒畢露,在別人眼裡是如何秀色可餐。
豔舞縈繞,以曖昧的距離徘徊在身邊,卻又沒有碰觸。
葉重華總覺得蓮漪好像一直都在等,等那個女子倘若敢有半分碰觸,他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掀翻她。不過他實在覺得,在未明這個女人與太守關係之前這麼做實在不怎麼明智。
粉蝶翩然,一曲畢,晶瑩的手指託著美酒獻到蓮漪面前,輕聲道一句:“君醉留妾家。”
蓮漪無視那杯美酒便起身,“看來我最近脾氣太好,才讓人連該避諱什麼都忘記了。”
旖旎的氣氛片刻尷尬,葉重華已經開始察覺到他說話時透出的那股涼氣兒——話說蓮漪雖然最近是有些萎靡不振但絕對算不上好脾氣啊~~
他甩袖便走,絲毫不理會場面的尷尬。
片刻靜默之後有人鼓掌誇讚,給那位引人遐思的美人下了臺階。畢竟對於揚州這些權貴來說,七秀公子是個什麼性子,也不算新鮮事。
粉蔻應付著這些她本不想應付的賓客,暗暗切齒——倘若她對漪公子還有什麼心思,那便是叫他付出輕視她的代價!
須知,七秀公子客舍裡的一應起居全由粉蔻安排——既然他走不了。那麼除非他不吃不喝不呼吸,甚至也許什麼都不能碰。
否則,如何能逃過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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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裡燈影曖昧,長長的迴廊上相隔很遠才一盞紅燈,不至於讓人看不清,卻又曖昧非常。
蓮漪正要回房,卻瞧見一道人影正從他房裡閃出來,一晃便沒入黑暗。
他沒有在意,他在這裡可不是舒舒服服當座上賓的,就算太守要搞什麼小動作他也沒有發言的權力。何況還有那個意圖不明的女子。
他視若不見的進房,一室暖香卻叫人微微蹙眉。
香非單一,有種層層疊疊的深邃,沁人心脾卻又攝人心魄。叫人不自覺的想要全然放鬆了去,沉浸其中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