蘀了。”
“晨曦,這裡的花好豔好漂亮。”
“嗯,廁所裡面的臭臭都通到這裡的。”
“晨曦,這是噴泉嗎?真有個性。”
“你可以當成是噴泉,實際上是爆水管你看,又爆了。”
嘰裡呱啦,嘰嘰喳喳,呱啦呱啦
當陸澤遇到洛司辰
淺藍色的天幕,寧靜而美麗,像是一匹柔順的綢緞,上面綴有陽光形成的圖案。陽光底下,在市區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有一棟殘舊容易被人遺忘的建築物,水滴從老舊甚至泛黃的水管滴下,灰塵在清冷的光線中浮動。這是顧晨曦很熟悉的地方,熟悉到那十七年的記憶仍歷歷在目。
顧晨曦的視線黯然了一下,撇嘴。
應該是四年的記憶。說起來也真可笑,在她十三歲的時候竟然大病一場,而且連記憶也病沒了。好像醫生說是什麼間歇性失憶,這些太術語化的東西她這個沒文化的搞不懂,也沒功夫搞懂。重點是,當時十四歲的陸澤也是那個時候轉來的,對,那個變態。
洛司辰目光略帶緊張的盯著顧晨曦,然後悠悠嘆了口氣:“晨曦,你又露出這種表情了。”
思緒洋洋灑灑飄回,顧晨曦的眉逐漸放鬆,甚至還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什麼表情?”
洛司辰總是在笑的臉緩緩拉下,最後嘆了口氣:“一副‘我很苦情,我很苦情’的表情。”
顧晨曦無所謂地笑了笑,洛司辰再次厚著臉皮抱住她:“我好心疼,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好麼?”
他倒是抱得越來越自然了
輕輕推開洛司辰,以防這傢伙聖母情結突然爆發,顧晨曦隱隱將兩人的距離拉開。顧不得背後洛司辰各種委屈的眼神,顧晨曦轉眸看向不遠處櫻花飄落的地方。
朦朧的記憶中,紅霞漫天時,曾經有一個少年伸出右手對著天空,他眼中海天般的純淨又好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少年輕輕側轉回頭來,肌美如瓷,卻是極度模糊的面容。
但是她還是可以在這個少年的眼底,看見春天野花開放時的溫暖。
這個人絕對不是跟從小玩到大妖氣十足的陸澤,似乎是個被她遺忘的少年。
顧晨曦抬起頭,視線黯然一片,她笑笑說:“想起了某個摳門又無恥的人,無關緊要。”
所謂白天不能說人,夜裡不能說鬼。在顧晨曦身上恰好驗證了這一點。
院門外,戲謔的聲音響起:“晨曦妹妹。”
顧晨曦驚訝回頭,立刻看見穿著一件特別與自己形象不搭的青蘋果色t恤衫的陸澤踩著拖鞋朝他們緩步走來。舉手投足間妖氣十足,空氣中立刻瀰漫起一股別樣的騷味,一股專屬於狐狸的騷味。顧晨曦裝作很吃驚的樣子:“今天好像吹東風,怎麼把西邊的你吹來了?”
黑色的拖鞋停在眼前,陸澤摸著唇打量神態從容的洛司辰:“你們真好上了?”
什麼叫“好”上了?!這人的文化被狗吃了嗎?!顧晨曦瞪眼:“請把幼稚園的語文學好。”
洛司辰倒是無所謂地看了眼陸澤,露出一個謙和的微笑:“嗯,我們好上了。”
陸澤明顯一怔,似笑非笑:“你還真不客氣。”
洛司辰面無表情地摟過顧晨曦:“自己的人為什麼要客氣?”
當動機遇到演戲
一個比一個無恥啊。
顧晨曦知道在兩個如此無賴的人面前自己略顯單純,參與到中間百分百會被電流襲擊得屍骨無存。正想掙開洛司辰的懷抱,立刻那雙溫柔醉人的眸子。洛司辰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溫潤的笑容下手臂卻收得很緊,他調整了一下礀勢,儘量讓懷裡的顧晨曦舒服些。
他笑得無比溫柔,膩死人的溫柔,而更像是誘哄:“他為什麼在這裡?”
明白洛司辰口中的他指的是現在正含著清冷笑意的陸澤,顧晨曦回答:“他是義工。”
洛司辰修長的手指一絲一絲卷著顧晨曦黑長的頭髮,音色恍若大海的呢喃:“我吃醋了。”
這醋罐子的醋意來的說時遲那時快,顧晨曦還未回過神來,洛司辰已經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一臉的明媚憂傷。只見他露出常見的委屈神色,並且用那堪比萬伏電流的眼神直直得盯著顧晨曦,裡面波光粼粼,卻又有一種森冷感:“是我不好,我不該失憶,不該讓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虧大了。”
貌似現在他住在她家,是他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吧?!
顧晨曦眨巴兩下眼睛,這個角度很難看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