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夢到了什麼,把她嚇成這樣子。陸至寒一把握住妻子伸出的玉手,拼命想要給她一些力量。語蝶趴在床邊不停的說著:“小姐,語蝶在這兒,語蝶在這兒,你聽到沒有。”她的玉手扶在被子上,拼命想讓方懷嫣感覺到她。
“不要,不要。語蝶,救我,救我,語蝶。啊不要,不要。”方懷嫣滿頭的汗水,臉色因激動而變得潮紅,她的表情非常痛苦,陸至寒用帕子不停的替她擦汗,握著妻子的手即心疼又擔心,他的額頭和手心也微微的出著汗,一時間整個屋子方懷嫣的呼喊聲、語蝶的喊叫聲、陸至寒的低語聲匯在一起,讓人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嫣兒,不怕,不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不怕。”陸至寒低聲說著,試圖讓妻子安靜下來。“嗯,嗯,好熱,好熱。”方懷嫣囈語著,始終沒有醒來。語蝶還在床前不停的哭泣,這讓陸至寒覺得心煩意亂。幸好方懷嫣不再大喊大叫,轉為低語,她口中說著什麼已聽不太清,她的身體在被子裡不斷的翻動著,睡得極不安穩。
陸至寒見妻子稍稍安靜些了,又把了把她的脈膊,然後開了藥方讓下人拿去煎藥。這幾日,他受得煎熬也不比妻子少,一早帶著妻子去了惜華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終於終於逼迫妻子發下重誓,緊接著回到梅園,妻子又昏厥。他的一顆心就沒有安穩過。嫣兒,嫣兒,他在心底狂喊著,眼睛閉了閉,稍適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他對語蝶吩咐道:“語蝶,好生照顧嫣兒,知道嗎?”
“是,語蝶一刻也不離開,語蝶一刻也不離開。”語蝶半跪在床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姐,心痛、著急、擔憂的神色在她臉上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