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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時薇再次沒出息地吞了吞口水,閃身避開他的碰觸,拼了命地穩著聲色冷冷回話,“先生你喜歡吃醋?喜歡吃的話我可以多放點。”說罷,拿起醋瓶子就往鍋裡倒。

時薇的報復行為並未見效,鬱子謙無可奈何地輕嘆口氣,而後扳過時薇的身子,一臉正色,“薇薇,其實那是個誤會。”

時薇的眼眶有點泛紅,她別過頭,依舊冷言冷語,“鬱子謙,如今你我都是有另一半的人,我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有點不大合適。”頓了頓,時薇憋回眼角的淚,回頭衝他笑了笑,“你說呢?”

鬱子謙清楚時薇的脾氣,她若是不想談一件事,就算是拿著擴音器衝著她耳朵吼,她也充耳不聞。鬱子謙自知再糾纏下去只是徒勞,便悻悻地出了廚房。

兩素一葷外加一大碗湯很快上了桌,不得不說,時薇的手藝的確不賴,光看色澤,就給鬱見看得口水橫流。

時薇略帶輕蔑地看了眼那恨不能把臉貼到盤子上的小百合,心下暗恨,這鬱子謙倒也真能折騰,找這麼個嬌滴滴的什麼也不會的小丫頭回家,是要當女兒養?

鬱見卻絲毫不避諱時薇時不時投過來的妒恨目光,大快朵頤後,她放下筷子,一手撫著變鼓的肚子,一手對時薇豎起大拇指,“姐姐,你燒的菜真好吃,尤其是這紅燒肉,簡直是人間美味,將來誰娶了你是誰的福分!”

說完這話,鬱見輕瞄一眼堂哥的臉色,又膽虛虛地看了看一臉糾結的時薇,她頓時吐了吐舌頭,一臉好奇,“姐姐,難道難道你結婚了?”

時薇驀地停筷,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半晌,時薇才輕笑著抬眼,平靜道:“對啊,我結婚了,只不過遇人不淑,很快又離婚了。”說著,她的眼神很隨意地掠過鬱子謙的臉,看似無心,這兩個人卻都心照不宣。

鬱見眨眨眼,是哥有錯在先?小姑娘托腮凝思,鬱自謙這麼優秀,怎麼可能犯錯呢?她隨即清咳一聲,湊近時薇,“姐姐,你就不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話像是替鬱子謙問的似的,但見他頓時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地盯著時薇,萬分期待她的回答。

時薇勾唇笑了笑,並未答話,而是起身收拾碗筷。這下子倒讓鬱子謙興奮過了頭,眸露精光嘴角大咧——時薇不置可否,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

有了奔頭的鬱子謙立即跟進廚房,搶過時薇手裡的碗碟,“我來洗我來咳咳”鬱子謙話未說完,便開始止不住地咳嗽。

時薇心裡一咯噔,隨即反應過來他是起過敏反應了,忙想伸手幫他拍背,卻又及時打住收手。時薇有點僵硬地轉過身,“我就不送你們了。”

因為鬱子謙過敏症狀太強烈,他只能拖著鬱見匆匆離開了時薇家。聽著防盜門“咣——”地一聲關合,和著男人極力剋制的咳喘聲,時薇整顆心都快揪起來了。

時薇緊緊絞著手指,不住地自責,她究竟是有多惡毒,才能故意讓他吃抹了花生醬的水果?時薇狠狠嘆氣,他是真笨還是假笨,花生醬都看不出來聞不出來嘗不出來?!

當晚,時薇再一次失眠,滿腦子全都是那個叫做鬱子謙的男人的種種,他站在幾米之外的陽臺上喊她“薇薇”,他痞笑著跟她說些下‘流卻又止不住讓她心動的言語,他攬著她的腰,他把臉埋進她的肩窩,他淺淡的溫潤的氣流劃過她的面板時薇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初見的那個時候,不自覺的悸動,再一次攪亂她的心。

可轉念一想,時薇瞬時緊咬住下唇,卻依舊止不住顫抖。他說他要解釋,他說那是誤會,可是把過去的一切都講明白了又有什麼用?婚也離了,女朋友他也找了,想必他這兩年過的極其滋潤舒坦,而自己吃夠了兩年的苦想要回來重新出發的時候,他為什麼又要這樣沒來由地闖進自己的生活?

時薇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恨他,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她愛他。她依舊愛他,從他冒充快遞員出現在她家門外的那一瞬起,她就知道,她時薇上的名為鬱子謙的癮,從來都戒不掉。

哪怕她逃去了法國,哪怕她一走就是兩年,心底的對他的感情,只需要稍稍一個碰觸,便會一發不可收,如洩了閘的洪水,洶湧澎湃。

心裡憋悶的時薇只覺得胸口像是有塊石頭堵著,煎熬了太久的她終於掀起被子下床,開了陽臺的窗戶,任由夜風肆意地吹進屋子。

靜心聽了半晌,隔壁再也沒有發出惱人的聲響。時薇怔怔地看著窗外,過了敏的他,今天晚上或許也不會好受吧?

時薇悶著臉倒回床裡,眼角的淚慢慢打溼被單一角。她怎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