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薇轉過身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做實力派,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工夫,連跑個龍套都沒人要。她聽見黎詩怡哭哭啼啼地對鬱子謙說:“子謙,醫生問是要保守治療還是做手術?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但是要家屬簽字。我爸爸已經不在了,現在在我媽媽身邊的親人只有我。子謙,我一個人做不下這個決定,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時薇張了張嘴,她覺得一切都太戲劇化了。原來,原來黎詩怡的母親真的病了。她看著鬱子謙焦急地上前幾步,抓住黎詩怡的胳膊,問:“醫生不是說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器官嗎?真的找到了?太好了”
時薇咬了咬下唇,原來,原來黎詩怡的母親不僅病了,還病得很重,重到需要器官移植的地步。
時薇看著一臉淚水的黎詩怡一邊抖著嬌小的肩膀,一邊輕輕點頭。時薇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個小丑,不,她是個惡人,十惡不赦的惡人。她竟然懷疑當年害他們離婚的小三又一次故技重施,她竟然詛咒小三的母親也病危。
時薇覺得她就像當眾打了自己一巴掌一樣,臉上火辣辣的。看,人家小三的媽竟然真的得了重病,而自己的前夫竟然會在得知她媽有救之後樂得快要呲牙,那喜悅程度就跟升為人父了一樣。
時薇輕嘲著笑了笑,升為人父?扯淡,真他媽諷刺。
鬱子謙跟黎詩怡一起離開的時候,時薇一直站在原地。
鬱子謙囑咐她不要胡思亂想的時候,時薇不為所動。鬱子謙跟時薇說他很快就會回來讓她乖乖在家等他的時候,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瞬間死了一樣,不會再輕易地去相信,也更不會再讓它受到任何傷害。
但就在黎詩怡隨著鬱子謙離開時轉身的一瞬間,時薇清晰地看到黎詩怡臉上那抹輕嘲而又得勝般的笑,那絲笑意裡面,寫滿了嘲弄、輕蔑和狂傲。
時薇死過去的心再一次活了過來,她緊了緊暗咬著的牙根,黎詩怡,我到底該怎樣做,你才能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毀掉我的生活?
白小萌給時薇支的招是:敵人不讓你好過,你就要讓敵人不得好死。“薇薇,我只問你最簡單的一個問題:你還愛不愛鬱子謙?”
時薇起身走開,將白小萌的勸說拋到腦後。她現在唯一想做也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鬱子謙越遠越好。
時薇離開北京的時候正好趕上喬楷的新片上映。時薇一直不敢想象一個男人可以將歌唱到專業級水準,同時還能兼顧到自己作為演員的老本行。當然讓時薇最為訝異的,還是他那雙性戀的身份——這對廣大女同胞來說不得不稱之為噩耗。
在喬楷電影宣傳的最後一站,時薇強顏歡笑跟他碰了頭。她和他一起坐在一個陌生城市的陌生電影院裡,看著大熒幕裡喬楷那張能夠萌動萬千少女心的俊臉,心思不知不覺就飄到了不該去的地方——
對於鬱子謙,她早該死心,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開始撒狗血了,各位要Hold住
還有幾天就要上飛機了,心突然就不暴躁鳥,沉靜下來鳥,於是明天繼續~
PS:為神馬我說日更一週會有姑娘認為成周更TT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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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薇自認為掩飾得極好;但還是讓喬楷一眼看出了她受到過情感上的大創傷。在黑暗裡;喬楷想要攬過時薇的肩;但伸出去的手臂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勇氣落下。
最後,他終於縮回緊張到早已顫抖的指;然後將手臂自然地搭在時薇身後的靠背上。他對時薇說:“如果你受了傷,我這裡隨時為你留著。”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深情款款。
時薇別過臉;輕點頭,內心卻苦笑;她怎麼可能讓他成為她的備胎?這永遠都不可能。因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她心裡最愛的人,依舊是那個傷她最深的男人。時薇想;或許她這輩子除了鬱子謙,再也不可能愛上任何人。但無論如何他們是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她愛他,但僅此而已。
喬楷結束電影宣傳準備回北京的時候,時薇堅持讓他先回去,自己要再散散心再走。喬楷猜出時薇此行大抵是為了躲避感情的困擾,便沒有再堅持。
他知道,她的心裡除了那個人,再也裝不下別人。能夠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一個肩膀,這樣就夠了。
時薇回到北京之後,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東西。她不能說是釋懷了,但至少,對於黎詩怡的那股恨意已經不再那麼濃烈。如果自己愛的男人真的喜歡另外一個女人,那麼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