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一種壓迫感,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她手腳冰涼,這會見面開會,那麼所有的準備都不可能做了,一個小時,怎麼辦?怎麼辦?
鄭妝心想,好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人都叫過來的時候順便提醒一下不要亂說話,只要能把今天混過去,明天按自己剛才的計劃來做,勝算還是很大的。她想到這裡就又胸有成竹起來,笑道:“那好吧,我去找人,一個小時之內,一定都會到期的。”
陸安琪抬頭很詫異的看了一眼,笑道:“不是吧,通知一個開會而已,竟然要出動副部長親自叫人,文藝部的人已經分工不明確到這個地步了嗎?還是說文藝部已經缺人缺成這樣了?”
她指指桌子上的電話,道:“就算真的是這樣,不是還有電話嗎?跑一趟又累又熱的,不至於吧,難道說全部都沒有聯絡方式,那你要怎麼去找人啊,這個會不會太不方便了。”陸安琪皺起眉頭,說的一臉關切。
鄭妝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陸安琪已經把電話推了過去。鄭妝看著那電話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滾燙的烙鐵,遲遲不伸手過去。
不會再給你們機會5
陸安琪笑笑,道:“看樣子這個分工問題今天是需要說一下了,鄭妝姐,是我有點太不體諒你了,但是我沒想到文藝部的境況會艱難到這樣,怪不得外面風聞文藝部缺錢,看樣子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事情,回來我去問問,一年給文藝部的經費是多少,有必要的話,咱們再爭取些回來。”
鄭妝的臉頓時白了,誰不知道南華文藝部是最燒錢的一個部門,所以對文藝部的經費,一向是最大方的,從來都只有寬裕,可是自從秦夢涵上任以來,就沒有結餘了。
本來秦夢涵也不是個管事的人,一般都是交給鄭妝去處理,回來報賬的時候她也就大略聽聽點頭蓋章了。
本質上秦夢涵就是一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大小姐,又一向奢侈慣了,花錢如流水在她看來也沒什麼不對勁,所以這一年以來,文藝部上上下下都知道經費的事情,大多都不是花在正途上的,不過也無所謂,各得其利之下,漸漸的形成這種潛規則,於是就更加不會有人去碰觸了。
但是,陸安琪壓根就不要管這麼多,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在她看來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價值,說白了,從上一次瞭解的差不多,到文藝部以後,她也沒想管那麼多,金韶炎都懶得去動去提醒的事情,她為什麼要去當壞人?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來,就是看看還能不能姑息,能,就放手,只要能做個差不多,有光明就有黑暗,也不是不能睜隻眼閉隻眼。
如果不能,那麼,就連根拔起,不給黑暗重生的機會。
現在看起來,果然是後者,她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金韶炎,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她陸安琪,從來就不是個善良的能隨便讓人揉搓的人!
鄭妝白著臉在陸安琪面前打電話,生硬的通知叫各部門的負責人上來開會,然後就坐到一邊沉默去了,很明顯,陸安琪就是要讓她在她眼皮子下面做事情,讓她一點花樣都沒時間耍。
不會再給你們機會6
早知道,她真不該遲疑到現在,早就應該叫人去鬧的現在才考慮這個也不知道會不會很晚。
一個小時之內,陸安琪想要見的人就陸陸續續的到了,二三十個人,看起來很陌生,看著她的眼神有掩飾不住的迷茫和敵意。已經有人按捺不住的看向鄭妝,小聲的詢問了起來。
“部長,這個是怎麼回事?怎麼今天忽然叫我們過來開會,而且,那個人是誰?怎麼坐到你位置上去了?”問話的是一個畫著很明顯眼線的女孩子,弄了一個五顏六色的爆炸頭,老遠過來的時候,陸安琪險些認為文藝部是不是什麼時候多了個馬戲團。
陸安琪心裡好笑,看樣子鄭妝是根本就把她給雪藏了,以至於有資格過來開會的負責人都不知道還有個正部長的存在。鄭部長因為姓氏就這樣無形的轉正了
“咳——”陸安琪清了清嗓子,環顧了一下眾人,笑道:“大家都來了,坐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文藝部的部長陸安琪,在此之前,和大家沒有見過面,所以大家對我很陌生。鄭部長看樣子也並沒有跟你們介紹過我,所以,我就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和大家見見面了,打擾大家的寶貴時間,很抱歉,請坐吧。”
鄭妝訕笑了一下,臊眉耷眼的做到一邊去。下面的人已經驚疑不定的互相小聲詢問以來,於是偌大的辦公室頓時一陣嗡嗡聲。
陸安琪皺皺眉,把手裡的檔案往桌子上輕輕的一拍,“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