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入境後,卻詭異的再乘著最近一班歸國航班返回大陸,其歸國機票早就預定好,與其同行的人數為八人,十二小時之後,在洛杉磯的三處住宅以及七輛豪華轎車,以及其人名下價值千萬的股票、基金以及債券,都在短時間內套現,資金流轉移的方向是大陸。
王函,是汪氏假護照上的名字。
對正在官場上春風得意的汪氏來說,一切災難都源於他兒子的色迷心竊和瘋狂。
至於汪氏最終下場,就不必說了,總之要比坐牢悽慘無數倍。
汪公子雖然仍然潛逃在外,不過在黑白兩道的聯合追剿下,落網只是遲早問題。
暫時沒抓到汪公子,黃絹就不開心了,或者說,她現在正處於一種因為羞惱而導致的遷怒狀態,周遭人等都要經受名為’黃絹’的颱風尾,以至於人人避之不及。
而其他人呢,則是對那個適時出現的清潔工感興趣。
某場開在醫院內的小型會議,討論的焦點就集中在了某個突然出現又消失的關鍵人物身上。
酒店每個角落都安裝有監控攝像頭,那些險遭催毀了錄影帶也是釘死汪氏父子的有力證據之一,而在錄影的某些片斷中,也忠實記錄了某個清潔工的相貌、語言以及動作。
“這小子很貪錢。”和重傷快死的人討價還價,如果不是給出了足夠數目,恐怕阿福已經被他當做屍體打掃走了。
“功夫很不錯,路數看起來有點眼熟。”那回身甩拖把的姿勢明顯不是亂掄出來的,有章有法,且動作有力迅捷,阿福自認在未受傷前,也未必能揮出這樣的棍式。
“不對,那是長槍的路子。”錄影重複播放,看得很清楚,後邊捅在汪公子臉上那一下,不止將汪公子擊暈,還要了汪公子一隻眼睛。
“這不是大小姐第一次和他認識,就在四天前,在火車站旁邊的東昆路,他用一塊爛玻璃騙了大小姐八百塊錢,又送了大小姐一卦,說三月初二,忌宴席,出事那天正好是陰曆三月初二。金哥兒,我覺得這次出事,他不是幸逢其會,或者早有預謀!”
以上是阿福對於那清潔工的印象。
“功夫不錯,下手夠狠,死要錢,沒什麼顧忌。”那金哥兒很感興趣的笑著,”特別是,還會算卦,算得還挺準。”
這是最終結論。
金哥兒對他很感興趣,派手下人去查。
“歐名森那邊給出的調查結果,名字叫楚歡,二十一歲,其他不詳。”
“找到他。”
“這個很容易,福哥給了他一張銀行卡,我查過,昨天那張銀行卡在市醫院刷過了。”
“市醫院?賺錢為了這個麼?有意思,把病人資料拿給我看看。”
“是。金哥兒,要把他找來麼?”
“不,我去見他,畢竟他救了我的未婚妻,不親自表示感謝,有點失禮呢。”
楚歡並不知道有人對他感興趣,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也沒時間在乎,他正在為老爺子的病情而焦頭爛額,就連電視廣播裡關於汪某人因貪汙而落馬的訊息,都沒引起他的注意。
醫生說老爺子這病沒法治,說什麼腦內血栓多到沒辦法手術的地步
病房前的走廊裡。
“派最好的醫生,用最貴的藥,我就不信沒的治!”楚歡揮舞著銀行卡,異常焦心。
“抱歉,對這種程度的中風病人,國內沒有任何成功治療的先例,不過”那掛著教授名頭主治醫生攤開手錶示無能為力。
“什麼?”楚歡急忙追問。
“就在幾個月前,斯坦福大學提出過一個放射性治療方案,仍處於研究階段,但據說已經有成功先例,雖然是實驗療法,治癒率也很低,但畢竟有點希望。”主治醫生說,”如果有條件的話,去國外吧。”
“國外”楚歡有點灰心,出國對他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似乎也需要很多錢,而且,去資本主義國家治病,似乎還需要更多的錢,究竟是多少,根本沒概念,咋辦?
“我們會給老人做保守治療,同時輔助一些藥物,但未必能延長多少時間,半年內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的話,恐怕”主治醫生嘆了口氣,走了。
“半年。”楚歡喃喃低語,漸漸的,一雙瞳仁裡冒出狠絕的光來,雖然不知道需要多少錢,但無疑是越多越好,至於來錢的路子,哼!無所謂了!
就在楚歡心中直冒犯法念頭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楚歡撤步聳肩,左手成掌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