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輕飄飄的在風雨中飄然而過。只是偶爾腳尖點一下枝頭,以此借力。寬大鬆垮的衣服此時猶如展開的蝴蝶雙翼,風雨中兩人輕點樹枝就彷彿蝴蝶遊戲花叢。
弄雲突然落入一個懷抱,寬大的衣袂幾乎將她包裹住:“你這樣子速度會慢好多,還怎麼追人啊?放開我吧,我又不是不會輕功。”
“還是讓我為你遮風避雨吧。”簫劍南將弄雲抱穩後,腳蹬了一下樹幹,速度變快了許多。
弄雲本想抽身而出,但這懷抱中的些許溫暖卻讓人慾罷不能:“你這是何苦?我說過了,我是不可能再對任何人動心的,你為什麼還要苦苦執著?”
“你久久不願意放下那段痛苦,難道不是執著嗎?你可以這般執著,為什麼我就不可以?”簫劍南不禁收緊了手臂,似要把弄雲揉進骨血了不再讓她經歷任何的風雨。
弄雲不是傻子,怎麼會感覺不到簫劍南的心意:“一顆心早已經愛了、傷了、碎了、死了,你認為還有可能復原嗎?現在的我是一具行屍走肉,如何愛?拿什麼去愛?”
“你認為我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嗎?我若是不會打動你的心我絕不會放棄!”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這淅瀝的雨聲中絲毫沒有被壓下去,仍舊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離前面的那道身影越來越近,簫劍南也不再多說這些沒用的話,用盡全力追了上去。弄雲掙扎了兩下抽出身去自己追了上去,簫劍南如果抱著弄雲只會減慢速度的。簫劍南的手就快要碰到徐逸的時候卻被徐逸一個凌空翻轉逃了出去,簫劍南隨手揪下一片樹枝上的樹葉運集內力拋向徐逸的右臂。
“啊!簫劍南你竟然偷襲,算什麼男子漢!”徐逸一聲悶哼後,急忙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右臂,一滴滴血從徐逸的指縫中滲出。
凌厲的掌風襲向徐逸,一掌擊出簫劍南抓住徐逸的衣領緩緩落地:“哼!少在本盟主面前提什麼男子漢不男子漢,你也配!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還提什麼男子漢。”
“你不是也看不慣那個老東西嗎,我只是替你‘排憂解難’而已。”一句話竟然說的臉部紅心不跳,好想他做的是對的一樣。
弄雲趕到後剛好聽到這句‘排憂解難’,不由得怒火沖天給了徐逸一腳:“混帳東西!把自己的親生父親殺了,還在這冠冕堂皇的說什麼替盟主排憂解難。盟主讓你幫忙了嗎?你到是說啊?”
“我明白了,明白了,剛剛根本不是什麼黑白無常,根本就是你們演了一場戲。”徐逸看到弄雲那一身來不及換掉的衣服這才恍然大悟,暗暗埋怨自己太笨了。
因為徐逸是半趴在地上的,弄雲只好蹲了下來:“哼,非常之事當然就要用非常的辦法。對付你這種人不用點手段怎麼行呢,你說是吧?”
“卑鄙,無恥!”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眼睛瞪著弄雲眼珠子幾乎都快要掉出來了。
弄雲剛想站起來再給他一腳,卻被簫劍南阻攔住:“算了,他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動手,還是把他帶回玄蒼山莊交給大家處置吧。”
提著徐逸的衣領,三個人往玄蒼山莊返回。練武之人都是時時刻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有一點點的細微動靜都會感覺到。弄雲的耳朵本就比平常人的要靈敏一些,加之武功修為又不弱,旁邊的一點點動靜都被她收進了耳朵中。弄雲耳朵微微動了一下,感覺到旁邊的樹林中好像有人,便走過去想看看。
“怎麼了,那邊有什麼動靜嗎?”簫劍南也感覺到了,只是手中抓著徐逸不便鬆手去檢視而已。
弄雲往旁邊走了幾步,撥開凌亂的樹枝枝杈接著閃電的光亮才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這裡躺著一個人啊,似乎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的。嘖嘖,渾身都是血,好恐怖啊。”
那人身上的血早已經把衣服都給染透了,本來是一襲白衣勝雪,現在上面卻是開著一朵朵的妖豔血蓮。被雨水打溼的髮絲緊緊貼在臉上,菱角分明的臉上一滴滴雨珠滑落。被雨水濺起的泥漬全部沾在了那身白衣上,潔白的顏色不在,變的骯髒不堪。
“讓我來看看,也許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簫劍南隨手點了徐逸的幾個大穴,往邊上一扔來到弄雲身邊。
又一道閃電劃過,弄雲細巧之下才看到這人的面貌:“呃,這人竟然是他!是今天上午跟我在酒樓喝酒的寒風,怎麼會是他!”
“你說什麼?是寒風啊!”簫劍南也仔細看了看,也認了出來躺在地上的人正是玄蒼山莊左護法寒風。
對此弄雲並不意外,弄雲早就明白簫劍南是認識寒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