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種卻是憤慨,怒視著李季奇,如榮道一般,然後又一起看向了任啟程。要知道,這麼多年來,這類人已經習慣了以任啟程馬首是瞻,在這種情況下,當然要聽任啟程的。
任啟程的臉色也是猛地一變,雙目中光芒閃爍,好像在急速的思考著什麼,又不時地看了看方問天,好一會兒,這才沉著聲音,緩緩地說道:“老將軍的話雖然不錯,可是老將軍要知道,問天太子可是正校大王親自指定的暮雲王,老將軍在這裡說這種話,不怕被定一個叛國之罪麼?”
任啟程沒有正面回答李季奇的問題,反倒這麼避重就輕的威嚇李季奇,看起來好像聲色俱厲,但是人誰都聽得出,任啟程已經無法駁倒李季奇了,這樣一來,氣勢上立即弱了三分,再也沒有剛剛的剛強。
許多本來指望任啟程的官員臉上也露出了頹然的神色,這其中不光是因為任啟程便不過李季奇,更多人想到的是暮雲的新任大王方問天的確不是一個什麼人才,如果將暮雲交到這樣的人的手中,暮雲只怕沒有將來。
聽了任啟程的話,方問天心裡那一絲隱隱的光亮終於亮了起來,他終於明白任啟程的策略了,從這一刻起,他可以真的確定,任啟程對自己的確不像表現出來那麼忠心。
旁人或許沒有注意到,方問天心裡確實明瞭,李季奇的這個問題看似十分的刁鑽,難以回答,但是以任啟程的智慧,絕對不會回答出這麼愚蠢的話來,明顯的降低了己方的氣勢,這樣看起來,任啟程就好像早就預料到李季奇的意圖,順著話回答而已。
這樣一來,使得本來對於方問天當暮雲王毫無疑問的人,這時候也在心中升起了疑惑。相信任啟程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對於榮道的大喝,李季奇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理也不理,對於任啟程的回答,李季奇卻是哈哈大笑,大聲說道:“任軍師這下可是犯糊塗了,要知道,當是正校大王正值彌留之際,意識模糊,那時說的話,怎麼能作數?”說到這裡,他停了停,又說道:“再說,當是正校大王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將他們三兄弟的手拉在一起,說句不怕大家懷疑的話,說不定當是正校大王是想要問天太子扶持二王子也說不定!”
眾人微微一愣,立即想起了二王子方問信正是李季奇的外孫這件事情。
夜無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一直以為里老將軍是一個打仗的的能手,想不到還是一個絕佳的辨士,居然可以將自己的目的如此委婉的表達出來,不過,李將軍,你將自己的目的這麼輕易的表達出來,也不覺得丟臉麼?”
李季奇臉色一道怒氣閃過,正想說話,卻聽李妄想站了起來,指著夜無涯說道:“無涯太子,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個人的名聲相對而言已經無足輕重,家父之心天日可鑑,一切都是為了暮雲的千秋萬世的基業,至於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李妄想和李妄斷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和李妄斷比較起來,卻幾乎是一個截然相反的人,李妄斷衝動暴躁,而李妄想卻是一個沉穩的人,比起立即來,還要穩重三分,實在是一個難以對付的角色。
林濤悠然拍手,說道:“夜兄,照我看來,李老將軍的話是很有道理的,以夜兄的英名,可不要被一時的親情所迷惑了,問天太子雖然是你的表弟,但是這可是暮雲內部的事情,我們可不方便插手的。再說,就算要插手,我們也應該站在道義的一方,以問天太子的以往的表現,只怕很難與道義沾邊把!”
在場的眾人想起方問天的各種傳言,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方問天心裡不由得暗暗的氣惱,要使自己以前表現好一點,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如果自己以前表現好一點,估計李季奇就不敢反叛了。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後悔了。
夜無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今天的這個局面,估計林兄是十分樂見其成的,林兄當然這麼說了。”
林濤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答話,但是看他的神色,卻讓人覺得那是他不屑與答話。
“外公,不要爭了,我不想當暮雲王,我看還是讓大哥當暮雲王才好!”就在眾人以為方問天這一方已經趨於劣勢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方問信突然插話說道,他這一說話,大大的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
居然還有人不想當大王的!
在主位上,坐著的只有方氏三兄弟,方問天已經上前,這時候只坐著方問信和方問計。
眾人都看著李季奇,臉上的神色古怪,帶著淡淡的戲虐。也對,無論李季奇如何說,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