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麟兒掙著要站好,這裡這麼多人呢,何況自己還穿著軍裝呢,“不要動!!”易南風冷著聲音喝了一聲。簡麟兒不解,這人怎麼了,感情這姑娘完全沒想剛剛易南風說的那三字啊。
“牛寶兒,再跟你說一遍,不要妄想帶簡麟兒去你們那裡,這不可能。”
“為什麼啊,人姑娘都同意了,你說有什麼用。”
“我不同意!”
“為什麼?”兩句話同時出口,一個是簡麟兒的,一個是牛寶兒的。
“沒有為什麼,走。”扯著麟兒就要走。
牛寶兒在後面跳腳,“易南風,這姑娘我要定了!”
易南風頓住,回頭“你敢!”隨後扯著還在掙扎的簡麟兒大步走。
被易南風的兩個字嚇得瑟縮了一下,牛寶兒看向蘇堪,蘇堪搖搖頭,牛寶兒不甘心,可是易南風曾經摔斷自己兩根肋骨的事兒到現在還是記憶尤新,這男人從來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惹到了他,多狠得手都下的去、
“你幹嘛?!!你放開我”易南風不語,強行帶著麟兒朝宿舍走去,無視來往士兵和執勤的崗哨的注目禮,易南風沉著臉拉著簡麟兒徑自走。
“易南風,你放開我!”簡麟兒一個虎口小翻轉竟然掙脫了易南風的禁錮。
易南風的眼睛眯了起來,簡麟兒看都沒看清楚,人家的手臂竟然成人體鎖釦在自己的腋下。
“很好,竟然跟我使你們的小把戲。”易南風叫氣笑了,拖著簡麟兒快速往宿舍樓的方向走。
簡麟兒不好再大喊大叫,因為一路上的崗哨已經向他們投了無數個注目禮,易南風臉皮厚,屁股一拍走人了,她可是還要在這裡過活呢。
一腳踢開宿舍門,部隊上的宿舍沒有鎖門一說,進去後,關了門。
“你要跟著牛寶兒去海南?”
“嗯。”簡麟兒還在氣易南風剛剛的舉動,歪著頭不看他。
“你想好了?”
“嗯。”
易南風真的被氣到了,攥著拳頭瞪著低自己一頭的小姑娘,瞄見大眼睛裡全是倔強。
“這麼愛當英雄?”顯然易南風知道“赤煉”是幹嘛的,嘴角彎出譏誚的弧度。
簡麟兒回頭,易南風語氣裡的輕視和不以為然太明顯,明顯的輕易激起了簡麟兒的反骨。
“對,我就是想當英雄去,怎麼了?”
易南風看著這麼不懂事兒的姑娘,額角的青筋在突突的跳“你想過爺爺麼?”
“這跟爺爺有什麼關係?”
“你去了那裡,你的命隨時都不是你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這句話,易南風控制著自己不要打昏人帶走。
簡麟兒沉默“我知道,我願意去。”
長久的靜默後,“簡麟兒,你真沒良心。”與其說憤怒,不如說易南風這會兒開始傷心了,因為他掏心挖肺廢了無數心思養大的姑娘壓根沒考慮到自己。
聽到易南風的話,簡麟兒想到了爺爺,甚至想到了易南風,可是對“赤煉”的嚮往大過了一切。我們在年少的時候,打著追求自己夢想的旗號,可能會一次次的傷害到身邊最親的人,及至經歷了很多,看過很多人事之後,可能會對曾經做過的那些後悔。可是人生就是這樣,一個年齡段有一個年齡段的思想,那些不成熟的倔強的少年影子是我們必須經過的一個拐彎處,所以那些青澀的想法可以理解,因為那是當時那麼強烈的渴望。
簡麟兒剛過十八歲,“赤煉”對她來說很陌生,陌生而神秘,簡麟兒的骨子裡就不是安分的人,所以她強烈希望自己能進“赤煉”,於是,易南風註定唏噓。
“我之於你算什麼,簡麟兒?”易南風忽然間就很想知道在這小姑娘心裡自己算什麼,他覺得長期以來他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好像只有他認定了非她不可。
簡麟兒不說話,她清楚的知道易南風之於她算什麼,因為只要她一想到或許以後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的是另一個男人,她就不能忍受,這份心思一直在她心裡存在裡好幾年,自打曉事以後就一直想法設法的想要把易南風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可是這個時候她反而說不出了。或許是因為易南風的臉色,或許是因為其它,在簡麟兒的心裡,如果非要表明自己的心跡的話,應該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哈,是我多事了,你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了,自己看著辦吧。”沒有再問下去,易南風順然就感覺很累,許是看到簡麟兒沒回答的緣故,易南風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對準頭部狠狠來了一下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