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

紫煉嚇的往後退開，眼中的茫然更濃。“為什麼要這樣做。”仇冠幫過境天、遺眥，也與兩人無過節。

“紫煉，你什麼時候心變這麼軟？”境天半眯著眼睛冷笑，手指在紫煉胸口處來回描劃。“別說我無情，他們知道亞帝國的所在，要是魔界抓到他們嚴刑逼供的話”

“啊！”紫煉恍然大悟，臉色立沉，“忘了下禁咒。”他咬著下唇懊惱，最近被境天的事煩到腦袋都不靈光了，抬頭正想說什麼，卻在對上境天的眼神時把話吞下。“境天？”

“嗯？”境天勾起意義不明的冷然笑意。

忽感頭皮有萬蟻爬行，紫煉下意識輕顫，他見到的是境天嗎？換了金丹不會改變功體、換了金丹亦不可能改變性格，不過眼前這位委實不似自己認識那隻。惶惶不小心染上雙瞳，紫煉半啟的嘴唇硬是吐不出一個字。

“你在怕什麼？”高傲的抬起下巴，境天掩牙笑著，半會兒時間冷漠的眼神逐漸柔和，境天眨眨眼，一改口氣變得正常：“喂，紫煉，你在怕什麼呀？抖成這樣。”他誇張的模仿紫煉發抖，絲毫不覺是自己害的。

“境天？”紫煉終於不抖了，不過口氣仍是挾著恐慌。

“幹嘛？”境天收起戲謔。

“你剛剛中邪了。”紫煉釐出境天性格轉化的可能原因，“不然就是我在做夢。”

“嗯，那八成是你剛在夢遊，我怎麼會中邪，愛、說、笑。”只當紫煉在開玩笑，境天轉身離開。

李楚帶著像剛被強姦過的虛弱身子迎面走來，看到境天宛如見到救星一樣飛撲！“境天！”兩行感動的淚水噗嚕噗嚕狂噴。

境天反射性一腳踢開李楚，可不想被鼻涕攻擊。他對趴倒地面的李楚招招手道：“早安呀。”

李楚顧不得胸口的一腳，爬著抱緊境天大腿，境天是他孤洋裡的一塊浮木吸吸鼻子哀求：“我不要和亞梨娜在一起，她想要謀殺親夫，救我、帶我離開這裡，求求你。嗚”

“嗯？瞧你哭的這麼辛酸，要我幫你殺掉她嗎？”境天的眼神又降到冰點，全身散發的寒意彷彿是北極的企鵝。

無情的說話方式讓李楚怔住，他抬頭望著境天，一時不知要答什麼話。

“我─幫你殺了她，你以後就再也不會有麻煩了。還是怕王生氣？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替你滅了整個地精帝國。”境天扶起李楚。

李楚的表情呈現呆滯、雙腳因害怕而發軟，站了數秒又跌回地面；紫煉看在心裡確定境天是中邪，不是他的錯覺。

“不要這樣做。”紫煉急忙阻止。

境天不解的回頭看著紫煉，淚水居然嘩啦落下，瑟縮著雙肩哽咽問道：“紫煉，你為什麼這這麼兇我？”像被爸爸罵哭的五歲小女孩，境天哭的毫無心機。

“欸，你不要哭啦。”紫煉手足無措的走向境天，想抱也不是、想打醒境天也不行，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轉一個性格。

“好，不哭。”立刻收拾起眼淚，境天拉起李楚，“要疼老婆喔，這樣才是好男人。”

“什麼？”李楚瞠大眼睛，疑惑剛剛是境天在開他玩笑嗎？才剛這樣想，境天的臉色又冰凍起來。

“殺掉她。”境天痴痴笑著：“一句話，我可以幫你代勞。”

雞皮疙瘩竄上脖子，李楚飛快搖頭，“不要、不用了。你、你帶我回家就可以了，我、我要開學了，不回去也不行。”

紫煉暗自鬆口氣，幸好李楚沒有太白目，否則亞帝國只怕不保。怕境天再有什麼驚人之舉，紫煉粘上境天背後亦步亦趨跟隨，一方面想查出境天個性轉變的原因。

境天思索片刻，挽起李楚的手：“那我們就回城裡吧，你也要開學了。走，先跟他們道別。”他不容分說的拉著李楚去見王。

道別是件麻煩又費時的事，這邊一句不要走、那邊一句要保重，亞梨娜更是撲抓在境天身上依依難捨，直嚷著要跟著境天不離不棄，讓大家有些搞不懂到底她嫁的是誰。

紫煉則是慶幸境天沒有發作，為免境天不知何時又改變性格，他連忙做了斷，“我們會再回來的，王，等阿楚完成學業就會回亞帝國，況且婚事也得向他父母稟告一聲。”

“呵呵，有理，你們就回去吧，要記得回來就是。”

“那我？”李逸指著自己。

“呵呵，親家要留下的話，亞帝國絕對歡迎。”王說著便遞過一杯酒。

兩個老人又開始醉了。

境天偕同紫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