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見門板的螺絲正在鬆脫,發出吱嘎吱嘎的雜音。
“吱、吱、吱”外頭的火眼鼠忽然鼓譟起來,似有千軍萬鼠將屋子團團包圍住,尖細的叫聲此起彼落。
李楚用枕頭捂住耳朵,他受不了這樣刺耳的聲音,全身不自覺的掀起一層雞皮疙瘩。亞梨娜顧不得形象,順著境皇的披肩攀上他的背,自以為無尾熊的粘著境皇不放。
朱永晝抽過李逸手上的黃符紙,快步奔向大門,手中的瓶蓋一扭,就用手指蘸上紅墨,揮灑自如的在紙上畫符。“降納天地靈氣,循我符之意,服我符之令,歸我符之陣,以達我符之願,斷邪!”話畢,恰好寫完勒令二字。
符紙立馬充滿念動力,他麻利把往門上一貼,霎時止下門板的震動。
李楚吁了口氣,將枕頭從耳旁拿下。甩著兩手、動動僵硬的脖子鬆緩筋骨。
卡——卡——震動方停,指甲磨木頭的聲音頓時竄起,再使眾人瞠眼,圓睜著眼睛盯著門板看。唏唏嗖嗖的聲響重新啟動,吵雜更勝之前。似有千隻鼠輩正在門外互相磨蹭著身子,爭先恐後想衝進屋內。
李楚把枕頭再放回耳旁,抱著頭低喃:“不會吧?連勒令也無效?”
李逸也嚇到了,大受打擊的擰著表情自問:“怎麼可能?”
朱永晝連連退後數步,手腕抖得厲害,紅墨濺滿整隻手掌。要是連勒令都沒用,他不知還能怎麼處理。
啪滋!木板忽裂一道隙縫!幾絲的木纖被掀起,由狹窄的縫中硬被擠進三、四隻灰色的鼠爪。由於木纖粗硬,鼠爪生生被磨的皮開肉綻,血紅瞬時擴張開來。
裂隙被越扒越大洞,已經可以鑽進一顆鼠頭。
朱永晝立下決定,將紅墨往地上灑成一個圓,“幹以君之,坤以藏之,取艮以止之。”話末甩上兩點紅墨於圓上,完成紅邪陣。
李逸拉著李楚跳入陣中避難,朱永晝同時站進,他的前腳才跨入,碰!好大一聲撞擊,木門竟被整片卸下,平貼在冰冷的地面上。
吱、吱、吱數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