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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境皇把手略微抬高,讓李逸必須踮著腳尖,才能構到地面。李逸呼吸困難,雙臂無力的垂放,十指則是抽搐的抖呀抖的。

朱永晝豈會瞧不出,雙方的實力相差甚遠。雖然朱永晝想要出手相救,可境皇扣住的是李逸的命穴,只要輕施力道,李逸就再也回天乏術了。

李楚著急起身,兩手拉扯著境皇的袖子,哀求道:“境皇,拜託你放了我爺爺吧,求求你別傷害他。我明天就帶你去找柳冬巖,不然、不然我把爺爺那罐茶送你。”

朱永晝也幫著求情:“境皇,有話好說,請你先高抬貴手。”

境皇眼神一亮,邪笑著道:“好,我這就高抬貴手。”

手臂往上一升,這下子李逸連腳尖也碰不到地。

李逸的雙眼漸漸翻白,眼看連白沫都快吐出了。

李楚驚叫道:“境皇!”

境皇手一鬆,開心的笑著:“哈哈,真是有趣,不是嗎?好了,別那麼緊張,我不會真殺人的,這不是我現身的目的。”何況他還要拉攏李逸與朱永晝,如果這時就殺兩人,那等於壞了自己的計畫。

朱永晝以他活了幾十年的經驗,斷定境皇不會傷害他,也就不再戒慎恐懼的防著境皇。

他急急扶起李逸,又是煽涼又是吹氣的關心,“李逸,沒事就應個聲。”

李逸沒氣的回應:“聲。”

朱永晝沒聽清楚,望著李逸問道:“啥?”

李逸心裡不耐煩,如連環爆珠的說:“聲!聲聲聲聲聲聲聲聲聲!”一次說了十遍,不是要他應“聲”嗎?

朱永晝的臉垮了下來,見李逸還有心情開玩笑,一時半刻是死不了了。

境皇努努嘴巴,自憐自艾的開口:“哎呀,怎麼都沒人理我,難得現身一回,沒有喝采和掌聲就算了,連個注目禮也不給,太吝嗇了唄。”

眾人聞言,將六道視線馬上停注於境皇身上。

境皇高興的躬身回禮,然後身子往後傾躺,又用那種坐沙發的姿態,浮於半空,“先前的縛靈術,不是我施放的。”

境皇邊說,邊玩著衣服,好像別人信不信都無所謂。他使用的術法不會這麼沒用,既然會使出,當然不會讓獵物有機會逃脫。

縛靈術便是那噬魂的紅色光繩,當紅光轉為青色,遭術法所縛之人,畢生的修行力量將會被施術者吸收。

這是種不算高深的歹毒咒術,卻不常有人會使用,因為略懂一點道家法門的人,都能輕易破解。

只要是術法被破解,施術者則會遭到反噬,致使自身元氣失散。

朱永晝不說懷疑的話,而是提問:“依閣下之見,是誰會對阿楚下縛靈術?”

境皇眼睛微抬,看向朱永晝,“叫我境皇就行了。你們沒覺得,阿楚不一樣了嗎?摸摸他的骨、探探他的氣。”

境皇用手指向李楚,並繞了繞指頭。

他不曉得李逸對李楚到底算不算關心,李楚的變化,居然沒被發覺?

李逸與朱永晝在疑惑的情況下,不問李楚意見,就對他上下其手,一心想快點找出答案。

李楚被摸的發癢,又覺有點羞臊,他左閃右躲的忸怩狀,想護住半點兒男兒自尊。

李逸重重打了李楚屁股一下,“不要亂動,以為我喜歡摸你呀?你爺我呀,早就摸到不想摸了,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摸過。”

“噗呵。”朱永晝聞言忍不住笑意。規矩的手掌貼在李楚胸前,用心去感受他的呼吸律動與氣息的流向。

半晌,李逸與朱永晝互換一個眼神,李逸先是試探的問:“永晝,有什麼不同嗎?”

朱永晝嚴肅表示:“不像是二十歲孩子該有的修行,何況你這孫子還沒滿二十吧?”

李逸點點頭,不發表意見。

朱永晝拉起李楚的手腕,捏捏按按,又道:“這骨子內飽含一股氣勁,也不像是二十歲孩子會有的。”

李逸又是點頭承認,隨之望著境皇瞧。

境皇將白髮攏至胸前,用手指輕柔的順著髮梢。

“教教你們,張大耳朵仔細聽了,那股氣勁叫做幹氣,是來自太極圖裡的力量。施展縛靈術的人,看準了阿楚不懂術法無力反抗,又貪圖阿楚體內那股力量,可使他少修行幾十年。

“人類呀,一到老了才懂得光陰的可貴,至於後頭的事情,就是你們所見了。”

李逸擰起眉頭詢問:“你是說柳春水乾的?”

堂堂柳家後代,竟會做出如此卑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