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除去水妖,但我已把她封住,目前她無法再興風作浪。你可以放心,三天之內,我會替你除掉她的。”境皇蹲低身子,讓地精可以直視他。
地精滿心感激,雙手交握在胸前,“你真好,真是好心人。”黑瞳又冒出水氣,氳氤片刻後,化為豆大的淚珠。
怎麼又哭了?境皇為地精抹抹淚水,起身道別:“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地精一聽,霎時不捨的抱向境皇,手一撲隨即跌了個空。沙犁地的聲音,他在地上磨了一陣才停下。
境皇抖抖嘴角,想笑又覺得不道德,暗自懷疑,地精這種頭大的精靈,腦袋只是裝飾用的嗎?他已經明顯是半透明狀了,如何撲得到?
“嗚嗚不要走。”地精坐在地上鬧彆扭,雙腳膝蓋全是沙土,由於皮粗肉厚,所以沒擦出傷口。
“不走要幹嘛?你想請我吃飯呀?”境皇疑惑的望著地精,卻是將焦點擺在地精的肚皮上。他可不想看見糊糊粘粘的鼻水,太噁心了。
“我也要跟你去。”地精乞求的看向境皇。
這是一種崇拜的敬仰之情,也是一種被關心而產生的依賴感。
帶地精回家能幹嘛?境皇衡量一會兒利害得失後,挺不想答應他。裝作沒聽見,舉步按照自己的意思邁上歸途。
地精還不死心,跟在後頭邊跑邊叫:“我會做飯、也會洗衣服、還會乖乖的。”
境皇回眸瞧了一眼地精,忽然覺得,帶這東西回去玩玩也不錯。伸手一攬,由地精的腰身抱起他。“走吧。”
地睛破涕為笑,開心的歡呼:“走吧、走吧。太好了,我可以跟著去。”
境皇也挺高興,撿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當玩具。
只是地精為啥這麼想追隨他,倒是讓他想不透,該不是因為他太帥了吧?思及至此,境皇自戀的笑了。
搞定了地利問題,境皇在傍晚前回到古董店。
古董店已經把陣法清乾淨,重新開鋪。
境皇帶著地精直接奔上樓找李楚。
李楚一見境皇回來,馬上雙手奉上被揉成一團的衛生紙:“拿去。”瞄了一眼境皇帶回的地精,不由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地精指李楚,向境皇問道:“這個醜八怪是誰?”
醜八怪的標準是和境皇來比,自然李楚連普通的邊也攀不到。
“李楚,這房間的主人。”把地精放下,境皇拎起衛生紙團問:“這是什麼?”
“你要的灰塵!”李楚老大不爽的回應,叫他去作賊還問那是什麼!
“喔。”沒說謝,境皇直接走向席後身側。
席後甜甜的笑著,開心境皇回來。
境皇摸摸席後的髮絲,對地精介紹:“這位是席後。”
地精看傻了眼,席後美的讓人無法呼吸,他頭一次見到如此完美的容顏,簡直是精雕細琢而成的仙女。“仙女?仙女姐姐。”
雖然他挺羨慕席後可以被境皇寵愛的撫摸頭髮,但他同樣傾心於席後的美麗。這樣無間的搭配,一對誰也介入不了的璧人,地精沒辦法妒嫉,心靈像被洗滌過,難以生起一絲雜念。
“呵呵,仙女?”境皇得意的笑著,沒再發表其他評論。
指著一邊的地板道:“隨便坐吧,餓了的話”看了周遭一眼,改比向窗外說:“外面有樹,你可以儘量吃。”
“好!”地精單純的用力點頭,不忘補充:“你果然是好人。”
被地精左一聲好人、右一聲好人的叫著,境皇不禁有些困惑,他只不過抓住一隻水妖,值得捧成這樣嗎?
揮揮手,境皇坐於席後身邊,靠著牆壁休息。“我叫境皇,你呢?”
地精眼波微動,難忍激動的澀訥:“境皇,原來你叫境皇,真是好聽的名字。”咬著指頭,待情緒平復後才說:“亞梨娜,我叫亞梨娜。”
“亞梨娜?像女人的名字。”挺不搭的,只是境皇沒批評。
瞧地精綠綠小小的,說話粗聲粗氣,居然有個詩情畫意的名字?果然世界上無奇不有,什麼都不奇怪。
“我是女生。”亞梨娜害羞的轉過頭,一蹦一蹦躲到床邊,拉著掉下的被角遮住臉。
女生?境皇的表情瞬間結凍,他看不出亞梨娜哪一點像女的。難道地精的男女只能用名字來分嗎?或者他不是地精,所以瞧不出亞梨娜的女人味?
境皇不想在這無聊的問題上多思考,懶散的道:“我先休息一會兒,你隨意唄,別吵到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