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仿若周邊轟鳴消退,她所感受到的只有他眼波流轉間滿滿的溫柔。
“宮祺,倘若最後我還能活下來,那麼以後不管發生任何我定不會再離開你”驚鴻啟唇說著,然而轟鳴未止她的話語未能傳達到宮祺的耳中。
當一切光影消退,他們眼前出現的是那熟悉的落霞宮門與宮陽等人。
望著落霞宮門驚鴻不由得有些感慨,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多次來到過這裡,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這裡竟然會是一切的終結點。眸光微轉,這時她看到了站在龍澤身邊一臉驚駭的望著她的駱希和澤羽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龍澤在看到驚鴻的瞬間有些愣怔,她的面具呢?難道現在已經到了她不需要掩藏身份的時候了嗎?
蒼熙第一眼便看到了孔如昔,他一怔連忙上前行禮。
“參見宮主。”孔如昔點了點頭,而後示意他免禮。
在場的人除了凌染、凌萱和烈凰以外都驚呆了。他們都清楚蒼熙的身份,而能被蒼熙稱之為宮主的只會有一人,那便是那一直未曾露過面的孔雀妖宮的宮主。
就連龍澤也很是驚訝,縱然如他一般身份也未曾見過孔雀妖宮那高高在上的宮主的身影。
“原來你竟是孔雀妖宮的宮主。”驚鴻對孔如昔說道,她也曾經根據凌染與烈凰的話猜測過孔如昔的身份,然而縱使她百般猜測也沒有想到他竟是孔雀妖宮的宮主。
孔如昔不言繞過驚鴻以及龍澤徑直走到了宮門臺階前,微微屈膝蹲了下去,伸出白皙而纖長的手指反覆的撫摸著那些圖案。
大約半盞茶之後他站起身,望向站在龍澤身邊的駱希和澤羽說道:“那樣東西找到了沒有?”
駱希搖了搖頭,有些中氣不足的說道:“蛟龍族長不肯供出那樣東西的下落。”儘管這不是他第一次跟孔如昔說話了,但是仍然感覺在面對孔如昔的時候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孔如昔面具下的眉頭緊緊蹙起,那樣東西是開啟道路最為重要的東西,可是現在竟然還不知道下落。思及如此他攏在袖袍下的手指倏然緊握。
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場的眾人都開始猜測起來。
“那蛟龍族長呢?他現在在何處?”孔如昔接著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駱希身子一震,回頭望了一眼澤羽,一時間不敢吭聲。
“說!”孔如昔追問道。
宮陽與宮夕鳳等蛟龍族人聽到關於族長的訊息立刻都將目光投了過來,他們很想知道族長到底是生是死。
“死了。”駱希在經過強烈的心裡鬥爭之後還是坦言說出了實話,然而孔如昔卻並未如他設想那般大怒,反倒只是“嗯”了一聲。
他和澤羽忽然有些感覺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孔如昔到底是如何想的。
不等他們想到個所以然天空便忽然暗了下來,一陣陣裹挾著沙塵的狂風肆虐了起來。
孔如昔望著天空中那一個模糊的光點,面具下的唇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等的便是這一刻。
“怎麼回事?”蛟龍族裡的人們開始有些惶惶不安了。
“大家別怕。”宮陽將族人們都護在了身後,而後說道。
“宮陽”宮夕鳳也被宮陽護在身後,她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聽著,待會若是生了變故,你要護族人們離開。”宮陽微微側臉對宮夕鳳交代到。
“那你呢?”宮夕鳳拽住了宮陽的袖子帶著哭腔問道。
“不用管我。”宮陽並未推開宮夕鳳的手,只是別過臉去刻意用生硬的聲音說道。
宮夕鳳另一隻手捂住了嘴,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兒女情長的時候,但是她的心就是止不住的難受。
不是因為宮陽的生硬的語氣,只是因為她真的很心疼宮陽,心疼他在這個關頭還要肩負起保護族人的重任。宮夕鳳傷心著忽然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自從來了雁斷山下她似乎就沒再見到宮陽的父母了!
他們去了那裡?
“宮陽,你”宮夕鳳準備將這件事告知宮陽的時候,宮陽忽然轉身講宮夕鳳攬入懷中而後一雙溫暖的大掌捂住了宮夕鳳的雙眼。
只聽得一聲悶響,仿若什麼重物落地,一時間煙塵四濺,那些煙塵不似土地上的沙礫反倒像是刻意放出的毒煙。
這時在場的人除了凌染、驚鴻、烈凰、孔如昔、宮祺等幾個修為較高的以妖力撐起了光幕以外,其餘的都捂住了雙眼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