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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冷血訝然道:“你說一定要殺一個人,便是為了替兒子報仇?”

李玄衣慘笑道:“我只有惘中一個孩子,因不想他步入我的死路,跟我挨貧抵餓,所以交給傅大人物色一個富貴之家培育,傅丞相把惘中交給了李鱷淚撫養,可是,沒想到卻給這小子所殺——我知道我那孩子百般不是,但我只有一個孩子,我非得替他報仇不可!”

冷血挺身攔在唐肯身前:“你的孩子被殺,全因李鱷淚寵壞了他,你應該找李鱷淚是問,唐肯是無辜的。”

李玄衣沉痛地道:“我知道他是無辜的,但我孩子的命一定要拿他的命來抵償李鱷淚已經死了,他也得死!”

冷血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處事公正嚴明,原來一旦牽涉私情,便如此是非不分,濫殺好人!”

李玄衣揚劍叱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兒子!我跟他決戰,是武林中的比武決鬥,與國法無涉!”

冷血長嘆道:“我不能讓你們決鬥,因他決不是你的對手!”

李玄衣苦笑道:“我己咳得肺穿胃爛,而且還給一劍斷腸,他要殺我,也很容易!”

冷血也慘笑道:“我也身負重傷,咱們正好天殘地廢,你要與他決戰,不如先決勝於我!”

李玄衣長嘆道:“我不想殺你。”

冷血即道:“那就饒了唐肯罷。”

李玄衣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他寸腸斷裂似的,半晌才道:“不!我非殺他不可!”

舉劍往唐肯刺去!

冷血將劍一攔,架開一劍。

李玄衣在咳嗽聲中飛躍跳步,越過冷血,追刺唐肯!

冷血滾地出劍,又架住一劍。

黎明前的雪下得更密,寒氣凌人。

李玄衣不住地咳嗽著,彷彿受不住劍上的殺氣和雪意的淒寒。

“你何必苦苦阻攔?”

“你又何必殺一個不相干的人?”

李玄衣長嘆出劍,冷血仍然攔截,李玄衣回劍反刺,冷血身上掠起一抹血痕!

李玄衣刺傷冷血,是想把他挫一挫,好讓他殺死唐肯,不料這卻逼出了冷血的拼命性情,如虹士氣,他揮劍急攻李玄衣!

李玄衣咳嗽著,反擊。

雪花飄落著。

長街積雪厚。

雪花沾到他們身上,都變成了血花,他們身上的傷口,因為戰鬥而迸裂,滲出了血。

唐肯見冷血一直攔在他身前,護著他,只聽劍光疾閃,不住有錚然交擊之聲,唐肯呼道:“讓他殺我吧,冷四爺——”

可是冷血匡護不退。

李玄衣的咳嗽之聲更頻更烈了,像一具殘破了的風箱,隨時要擠出最後的一點精氣,便毀坍下去。

李玄衣幾次要越過冷血,擊殺唐肯。

但他衝不破冷血的防線。

要殺唐肯,就得先把冷血擊倒不可。

可是冷血是擊不倒的。

要擊倒冷血,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只是戰得越久,冷血的生命力、韌力和耐力也全被激發了起來,冷血是越戰越勇,儘管他傷口上的血越流越多。

李玄衣的武功博大精深,變化萬千,功力遠勝冷血,所以越打下去,他武功的高妙就越能發揮。

不過,冷血的拼命打法,就算武功高過他兩三倍的人,也一樣窮以應付。

他們在長巷中交手苦鬥。

雪花紛飛。

天將破曉。

這時,唐肯被逼到樓牆上,冷血攔護著唐肯,背向瓊樓,李玄衣的面卻向著“神威鏢局”的樓閣。

李玄衣忽長嘯一聲,沖天而起。

這一招的攻勢,沛莫能御,居高臨下,勢不可當,冷血沒料李玄衣竟施用這種必殺打法,心中閃電般掠過他一慣的狠:你殺了我,我也殺你,決不讓你殺死唐肯!

冷血怒叱一聲,連人帶劍,飛刺而起!

“噗”地劍自上刺入,穿李玄衣胸膛而出!

李玄衣撲勢不止,掠上閣樓,然而卻沒有向冷血發出那一劍。

李玄衣的劍是往閣樓裡掠刺而去!

冷血在驚震間一瞥;只見閣樓上,關小趣正用一把匕首刺入丁裳衣的背心裡,而李玄衣那一劍也刺入了關小趣的背脊。

一剎那間,丁裳衣倒下,關小趣也倒下,李玄衣也松劍倒下,閣樓裡響起了高曉心的一聲尖叫。

所不同的是:李玄衣人還在窗外,所以他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