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人叫鄭飛,真是後生可畏啊”
“算什麼英雄,投機取巧罷了,這種人,便是贏了都不光彩。”
鄭飛眉頭微蹙,內心微微泛起一種無奈來,雖說自己巧妙的利用了規則,但那也是別人先挑起的,這世道就是這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既然享受了第一的好處,就該承受第一所帶來的惡果。為此,鄭飛倒也樂得光棍,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
閣樓之上,王曉萍見鄭飛到來,露出一臉喜色,練兵場的訊息被傳得沸沸揚揚,有說鄭飛好的,也有說鄭飛卑鄙的,不過,對於罵鄭飛的都被王曉萍理解為惡意攻擊,實力不行就用語言來還擊,這對於她們女兒家來說,經常幹這事也不覺得臉紅。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大老爺們,也學起了娘們的聒噪了?望著鄭飛眉宇間散發出淡淡的疲憊,王曉萍內心一陣不忍,緩緩上前,“公子,你回來啦?”
鄭飛循聲望去,微笑著點了點頭,取下隨身的配劍,放在桌上,眼下正是午飯時間,店小二在應付完他桌吃食之後,便匆匆趕來。
“兩位客官來點什麼?”
“兩瓶上等百花露,再來一份清水燉白鵝,一份風味吊燒鴿,一份蒜香鵪鶉脯,快快上來,我要與公子好好飲上一局。”說話的正是日間那名白衣少年,不知為何,鄭飛雖然知道對方是刻意接近,卻也沒有半點厭惡之感,隱約間,他的內心甚至升起一種莫名的親切來。
“在下常弓,今日得以見識公子超群箭術,心中著實驚歎,冒昧打擾,公子不會見怪吧。”
鄭飛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常弓坐下,一旁的王曉萍連忙挪過身來,坐在了鄭飛身旁,露出一臉幸福之色。
紫吟劍(三)
“常公子,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我們再哪裡見過,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望了望長弓,鄭飛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常弓雙眸微微閃動,露出一種緊張來,隨即灑然一笑,“常某長了個大眾臉,以前也有很多人這樣說。不說其他,今日常某陪鄭公子飲上兩杯。”
便在此時,早已經列座在一旁的塞外三人紛紛側目,帶著一絲敵意的望了望鄭飛三人,笑聲的嘀咕著。
“呵呵,鄭兄想必也被這些聒噪的人煩透了吧,有些人自己做了虧心事卻要別人買單,也不知道在背後聒噪人的時候會不會臉紅。”
聲音很大,整個客棧中的人都能聽見,自然,不遠處的塞外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女子坐不住了,拉起架勢便要朝鄭飛三人走來,卻被一旁的肌肉男拉住。
“三妹,不要惹事,咱們和他的帳早晚會算清楚,現在先吃飯。”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鄭飛露出柔和的微笑,手中把著百花露撇了撇長弓,“常公子看來遇上麻煩了,今日既然和常公子共飲,那咱們以後便是好友了,常公子若有難處只管尋我,我就想看看,咱們龍啟國的大好男兒,什麼時候輸給了塞外蠻夷了。”
鄭飛的聲音不大,卻讓對面的塞外三人聽得個清清楚楚,一旁的王曉萍露出一臉驚訝之色,她不明白一向不喜歡惹事的鄭飛為什麼會主動的幫常弓解圍,要知道,這句話不只是說給常弓聽的,也是說給那塞外三人聽的。平日裡雖然大大咧咧的王曉萍,內心可不糊塗,只一眼便能看出塞外三人對常弓的敵意,不由的仔細撇了撇常弓,暗自咋舌。
“現在的男人長這麼水靈,鄭公子不會是喜歡這種貨吧,真噁心。”
可憐的鄭飛,打死他也想不到,不知不覺間,王曉萍竟然給自己扣上了玻璃的帽子,不過,此刻的他正和常弓聊得正酣,說也奇怪,鄭飛和常弓似乎隱約間有著某種默契,一笑一顰之間,都透露出一種世交好友才有的氣氛,看得王曉萍內心發酸。
“公子,光顧著說話了,曉萍敬你一杯。”
鄭飛頓了頓,有些歉意的望了望王曉萍,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王曉萍見狀,白皙的面頰上露出一抹潮紅來。
紫吟劍(四)
“這位姑娘天生麗質,和鄭公子倒是天生一對啊。”常弓望了望王曉萍,再望了望鄭飛,不由得打趣道。
王曉萍聞言,內心莫名的升起一種勝利的喜悅感,面頰更紅了,有些羞澀的望著常弓。
“嘻嘻,常公子誤會了,我是公子的丫鬟,公子以後喚我曉萍吧。”
“哦?哈哈,是常某唐突了,我自罰一杯”酒過三巡,兩人微微有了些醉意,常弓和鄭飛互相道別之後,進入了二樓的廂房之中。
三個時辰過後,彎月緩緩掛上枝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