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事論事。”
“你知道我真正想討論的是什麼事情”亨利低下頭,伏在瑪格麗特的肩上,在她耳畔吹著氣。
“哦,我知道,”瑪格麗特一邊說,一邊推開丈夫,“等我先去洗澡。”
“那麼看來當年他們一定要我接受這個有浴缸的房間是正確的,”亨利依舊擋在瑪格麗特面前,“你是不介意浴缸裡多一個人的吧?”
瑪格麗特當然不介意,她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納瓦爾女王也還在拖著日子,那麼,在這段時間裡享受下夫妻間的親密沒什麼不好,畢竟如果女王遭逢不測的話,也許所有人都要服喪。
納瓦朗城堡裡屬於貝亞恩親王的這套房間,在裝飾的品味上明顯比不上瑪格麗特公主那在巴黎蒂從街的小小愛巢,就比如說那個浴缸,兩個人幾乎擠滿了,因而即使放上了水,瑪格麗特還是很快就感覺到浴缸壁的極度堅硬。
更要命的是,她始終是在下面的那一個,假如躺下來,從頭到腳都會沉到水裡,而瑪格麗特其實不會游泳,因而她不得不以一種非常彆扭的姿勢倚靠在浴缸壁上。
亨利吻著她,從唇到鎖骨再到胸前,瑪格麗特也吻著他,兩個人很快就發現,水流幫了大忙,他們幾乎沒必要再做什麼準備,便可以恣意暢快的順水推舟了。
輕舟劃過水面,盪漾出層層疊疊的漣漪,這船且行且速,水面就變幻出各種波紋,時而將船推起,時而又令它沉得更深。這或者就是最美妙的和諧了,如果駕船的那個人,不是突然停下來的話。
亨利長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妻子,他們的身體仍然糾纏在一起,這使得瑪格麗特又在迷醉之中逗留了幾秒,才勉強回過神來。
“親愛的,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呢,”她的丈夫說,“成為夫妻的第一次”
那麼即便是作為安慰瑪格麗特就有些不滿,可她卻無法說出質問的口吻了,一開口,就更像是嬌吟,“為什麼停下來?”
“你總該表現的更好一點兒吧,”亨利其實在笑,整個人都壓到瑪格麗特身上,“親愛的,休息一下對你有好處。”
但休息一下的好處似乎在亨利身上更為明顯,當瑪格麗特禁不住某種舒適感的誘惑而請求他再次前進的之後,這種鼓舞使得輕舟在短時間內升級為戰艦,然而河流卻還是那一條。
瑪格麗特已經無法控制身體的感覺了,如果換做別的女性,也許真是要就此沉淪了,但幸虧我們的女主會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兒,因而依賴那殘存的一絲理智,她開始向她的丈夫抱怨自己被浴缸壁硌得渾身痠痛。
亨利是很體貼妻子的,於是在這激情大於理智的時刻裡,他做出了足夠瘋狂的舉動。他一把把瑪格麗特整個兒託了起來,這動作的難度是如此之大,而他做得又是如此之成功,以至於兩人間的緊密契合,始終都不曾分開。
亨利就這樣抱著瑪格麗特走回房間去,她兩條腿盤在他的腰上,一動也不敢動,但是他在動,每走一步帶來的震顫感以及懸在空中的刺激感幾乎同時作用在她的每寸肌膚上,讓她幾乎難以剋制。
兩個人一起溼淋淋的撲到床上,瑪格麗特最後還是後悔了,改換戰場只讓她又堅持了不到兩分鐘,當新的一輪風暴來臨時,她幾乎立刻就迷失在疾風驟雨之間了。
這種美妙而和諧的夫妻生活現在彌足珍貴,亨利和瑪格麗特對這一點彼此心照不宣。事實上,一連十幾個晚上,他們都不知疲倦的留戀著彼此的身體,瑪格麗特甚至覺得,她的丈夫越來越依賴情愛以緩解自己對於即將降臨到他頭上的王位的恐懼。
然而,氣溫一天比一天低,這對於像納瓦爾女王這樣的肺病患者來說,是僅次於疾病本身的第二大威脅。而女王的病情也偏偏驗證了這一點,本來擔心她過不了這個冬天的那些人,現在開始擔心她是否能熬到聖誕節了。
亨利和凱瑟琳把越來越多的時間用來陪伴他們的母親,這也是女王所要求的,有的時候她也會叫上瑪格麗特,因為她確實有太多需要叮囑這三個年輕人的。此外,納瓦爾女王還做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在胡格諾派主要人物的見證下,她重新修改了自己早已訂立的遺囑。
十一月初,貝亞恩山區裡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所有人都把這當做一個不好的兆頭,納瓦爾女王的病情加重了,以至於在雪停後的第一個早上,已經去陪伴女王的亨利突然又回到房間裡。
“瑪格麗特,”亨利很突兀的問,“你是沒有喪服的對吧?”
沒等瑪格麗特回答,他又命令道,“趕快找裁縫來做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