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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紳士們的陪伴下,扮做普通旅客,從另一條路直接返回波城。

即便如此,納瓦爾女王的隊伍並沒有出現明顯減員,這是因為她在聖日耳曼門耽擱混戰的時候,又幸運的收納了一些結伴對抗天主教徒的勇敢的胡格諾們。因而到第二天中午這支小小的胡格諾隊伍再次出發時,瑪格麗特和納瓦爾女王已經是其中唯二的傷員。經過充分休整的戰士有將近一百人,這樣一來,即便確實有個別聽到風聲的天主教徒,在辨認出女王的身份後想找這一支隊伍的麻煩,他們也確實不敢輕舉妄動。

一連兩天,旅途都風平浪靜,納瓦爾女王並沒有像她一開始說的那樣,找某個支援胡格諾的貴族家投宿,兩個晚上他們都是在曠野上露營的,瑪格麗特就睡在她一直乘坐的馬車裡,人們又找來了一輛馬車,這樣納瓦爾女王也不用睡帳篷。

瑪格麗特很快就發現,他們的行動速度其實也不慢,因為除了過夜之外,整個隊伍一直在趕路,以至於她那虛弱的身體不得不長時間忍受馬車的顛簸,為此,納瓦爾女王還專門和她說起過這一點。

“我知道你需要休息,孩子,”女王滿臉都是擔憂的表情,“但只有到達了胡格諾派的城市,比如拉羅舍爾,我們才算真正安全了,你也才能夠得到最好的休息,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一直在趕路的原因,稍微再堅持幾天吧。”

在納瓦爾女王看來,瑪格麗特是哀傷的,絕大多數的女性在失去她們的孩子之後,都會或多或少的陷入這樣一種哀傷。但瑪格麗特覺得自己的沉默更多來自於一種茫然和憂慮,至於那個她幾乎未曾觸及的孩子——其實她對於做一個母親,還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呢。

事實上,從那個晚上開始,瑪格麗特再也無法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做出精準的推斷了。即便她確實利用了自己對於每個人的更加深刻的瞭解,幫助胡格諾們脫了險,但這種對於不確定的未來的深深畏懼,還是無可避免的擊倒了她。她希望自己能夠重拾那份自信,但看起來,至少在短期內有些困難。

也正因為如此,到第四天早上,當納瓦爾女王把最新的情報拿給瑪格麗特的時候,她除了感嘆了一下納瓦爾王國堅不可摧的情報網之外,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始終都沒有做出任何其他答覆。

瑪格麗特事實上是在驚訝於整個事情所演變出的顛覆性的結果。根據仍留在巴黎的胡格諾間諜的報告,那天凌晨最大規模的一段混戰並沒有再造成什麼有轟動性的影響,因而卡特琳娜·德·美第奇王太后就成了屠殺之夜最高貴的祭品,當然,死者中還包括不少赫赫有名的胡格諾,比如前面提到的海軍元帥以及他的女婿。

在過去的兩天裡,幾乎所有的法蘭西實權人物都在有所行動。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國王查理九世,他怒髮衝冠的斥責著亨利·德·吉茲的膽大妄為,他不僅僅瞞著國王策劃並組織了這場屠殺,更間接導致了王太后的死亡——根據很多人描述的現場狀況,國王認定吉茲公爵並沒有盡保護王太后的義務。

事實上,國王和安儒公爵之間的矛盾似乎更加吸引眼球。卡特琳娜王太后最鍾愛的兒子已經知道了交換人質的全過程,他的憤怒可想而知,那麼他的報復也就理所當然——既然查理九世要使他距離王冠的距離無限延長,他不如自己使自己無限接近王冠。

安儒公爵把他母親的死亡歸咎於查理九世和所有的胡格諾,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法蘭西國王與納瓦爾女王合謀殺害了王太后這一訊息,正飛一般的傳播著。也就是在昨天,安儒公爵正式宣告查理九世的行為已經不配做一位君主,國王必須退位!

這不是吉茲公爵所樂於看到的,因為查理九世立刻做出了反擊,他宣佈安儒公爵是和吉茲公爵串通一氣,他們屠殺胡格諾,甚至殘忍的殺害了王太后,並且嫁禍給國王以期推翻他的統治。

這樣一來,吉茲公爵的這場勝利被大大的打了折扣,他現在恨透了納瓦爾女王和胡格諾們,情報說他曾打算帶兵繼續追逐他們——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連瑪格麗特也會成為他的階下囚,但不知為什麼,他還是留在巴黎,或者說,他僅僅是煽動並且鼓勵所有的天主教徒繼續屠殺胡格諾,自己卻按兵不動。

“親愛的孩子,”納瓦爾女王大概是覺得瑪格麗特讀這情報的時間有些過長了,才低聲問道,“你覺得這情報怎麼樣?”

瑪格麗特又想了很久,直到她覺得納瓦爾女王似乎有點兒不耐煩了,才決定說點兒有意義的。“他們一定安排對我母親的遺體做解剖了,”瑪格麗特輕不可聞的嘆息道。

對於死於非命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