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對方的面孔,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都是憔悴不堪的。
瑪格麗特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於是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兒,“拉莫爾先生,”她問,“您去過拉羅舍爾麼?”
“沒有,殿下,”拉莫爾回答,“前面的那兩位先生去過,所以由他們帶路。”
他還說了這兩個人的姓名,但瑪格麗特沒注意聽。
“拉莫爾先生,麻煩您和那幾位先生說一聲,”瑪格麗特又說,“如果我們遇到什麼外人的時候,請你們叫我‘夫人’,而不要叫我‘殿下’。”
“是的,殿下,”拉莫爾答應之後,就去傳話了,等他重新回到瑪格麗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過多的和他說話。
於是這個夜晚的最後三個小時裡,除了停下來休息了兩次之外,他們一直在趕路,在天微微亮了之後,由於能夠更好的辨別方向,他們甚至又加快了速度。
瑪格麗特精疲力竭了,她身上的溼衣服早已重新幹燥,整個人卻愈發的昏昏沉沉。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東方露出魚肚白,打頭的那位騎士,在仔細核對了路旁的一個地名牌之後,終於向她彙報,他們即將到達某某村子。
“從巴黎過來的人,都會經過這個村子麼?”瑪格麗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如何冒出來的。
“十有八九是的,”那人回答,“請殿下准許我到了當地之後打探一下,也許能知道貝亞恩親王是否曾經經過。”
“我其實更擔心女王陛下,”瑪格麗特很坦誠的說,“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在這裡等等她。”
其實瑪格麗特只是想要休息,那騎士還沒有回答,一直站在一邊的拉莫爾已經插話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