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想要了他的性命,但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看看你哥哥的反應吧。”
亨利一向是謹慎小心的,至於瑪格麗特,她除了接受這安排之外,也不得不反思自己,她想要殺掉此人,究竟是真正覺得這行為會對己方有利,還僅僅是由於這個人的存在,給她所帶來那種極不確定的感覺。
事實上,這對夫妻所面臨的,是又一次的分別。亨利隨即開始調動在吉耶納和貝亞恩地區的駐軍,瑪格麗特則在親自安排包括總督府在內的整個波爾多城的防務,她必須要熟悉這一點,當亨利離開之後,她有必要為自己和整個城市的安全負責。
很快一切就準備就緒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從上一次至今,夫妻倆一直都沒有像樣兒的夫妻生活,眼下分別在即,又再一次忍受著戰爭的壓力,當躺到同一張床上的時候,兩個人都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乾柴遭遇烈火的結果就只有猛烈的燃燒,其實亨利的自控能力還要強一些,因而他還是會在最重要的關頭咬緊牙關問妻子,“親愛的,如果有了孩子怎麼辦?”
“我們是夫妻,亨利”瑪格麗特一邊收緊自己的身體,一邊含混不清的回答,“當然是生下來。”
那麼亨利肯定是要淪陷了。而事情就是這麼湊巧,納瓦爾國王的軍隊的第一份戰報甚至還沒有被送到波爾多,瑪格麗特就發現,她好像似乎很有可能是再一次懷孕了。
這發現其實只是基於月事的猜測,眼下她甚至無暇顧及這一點。瑪格麗特的那位越來越妖孽的哥哥亨利三世,則幹出了另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不請自來的駕臨了波爾多——當然不是為了看望妹妹,他自己和愛人分別太久,理所當然會擔心愛人的安危,於是便找上門來。
不得不說,這種擔心是有意義的,因為在瑪格麗特的授意下,大牢裡的那位義大利神甫過得並不好,每天送給他的只有清水、僅供充飢的麵包和少量的鹽。而現在,抉擇的權利似乎又落到了瑪格麗特手上了。
她那位偉大的母親卡特琳娜·德·美第奇經常幹這樣的事情,現在擋在她的丈夫面前的那條通向王冠之路上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已經落入她可控的範圍之內了。她的哥哥輕車簡從,他的衛隊只有一百來人,那麼無論是下毒還是直接派一支部隊去把這位亨利三世殺掉,其實都是件不錯的事情。
這其實只是瑪格麗特個人的願望而已,她瞭解亨利,她的丈夫雖然從不避諱自己對於法蘭西王冠的渴望,卻一直拒絕用暗殺之類的手段——他愛惜自己的名聲,從這個角度,如果當年的亨利三世不用非常手段幹掉了吉茲公爵,最終登上王位的,還不知是誰呢。
亨利三世已經到了波爾多城外,瑪格麗特必須立刻做出決定。她萬分不想就此放過這個把她的丈夫拖入戰爭之中的人,在想出其他辦法之前,她已經乾脆利落的下令緊閉城門。
效果出奇的好,因為亨利三世當時就被嚇壞了,他在城門外一次次的喊話,要求瑪格麗特出來當面和他說話。
負責整個波爾多城防衛的,正是拉莫爾伯爵,這年輕人經過去年在戰場上的一番歷練,已經變得不像瑪格麗特記憶中的那個人了。瑪格麗特確實樂於看到這種變化,因而她並不介意再給這年輕人增加更多的歷練。
瑪格麗特讓拉莫爾去和亨利三世喊話,這命令本身就已經讓年輕的伯爵頗為惶恐了,更重要的卻是喊話的內容,王后指示說,必須要讓城門外的那位國王明白,由於他與西班牙的聯盟關係,既然納瓦爾王國已然與西班牙軍隊開戰,那麼他和納瓦爾王國就是敵對關係,納瓦爾王后當然可以囚禁敵方的重要人物,甚至可以隨時殺掉潘斐洛神甫,她也理應把敵方的國王拒之門外。
瑪格麗特鼓勵了幾句,她告訴拉莫爾,城牆下的亨利三世現在還算不上法蘭西國王,而且他因為戰敗放棄了自己的繼承權,其實也算不上一位王子。在這樣的鼓勵之下,拉莫爾終於勇敢的去履行他的使命了。
這一番喊話的結果就是,亨利三世立刻徹底的狂化了。他立刻就叫喊著要攻城,這幾乎是不可能依靠他的那一百來人能實現的。而拉莫爾向王后彙報說,在他看來,國王的手下對他也很有點兒陽奉陰違,至少是對於攻城的命令,似乎根本沒有人理睬。
幸好亨利三世殘存的理智還在,他終於冷靜下來,想起了自己妹妹,他對拉莫爾說,他不能與這種身份低微計程車兵說話,他要立刻見到納瓦爾王后。
時間是下午三點半,正好天陰了,瑪格麗特就對拉莫爾說,今天已經很晚,讓他去請國王陛下在城外對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