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
“好主意,”公爵夫人稱讚了一句,瑪格麗特也就隨著點了點頭。
阿朗松公爵於是轉過身去,大聲向亨利複述了他的建議。
“為什麼不呢?”亨利一邊用餐巾擦了擦嘴,一邊站起身走過來,“而且,我覺得女士們要能拿出些彩頭來,年輕的先生們才更有幹勁兒呢。”
“親愛的表弟,”他微笑著看著阿朗松公爵,“你一定也是這樣想的吧。”
阿朗松公爵似乎是遇到麻煩了,亨利身邊的這幾個人,實實在在是為了保衛他的安全而存在的,不過,瑪格麗特已然開始考慮,她應該拿出什麼樣的彩頭了。
於是只有自以為了解貝亞恩親王真正用意的內韋爾夫人開口了,“先生們,”她說,“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合適的東西呢,不如你們問問瑪格麗特公主吧。”
如果瑪格麗特再拒絕的話,比劍大概就真要泡湯了。因而她只能表示贊同。
“我想通常的彩頭對這些出身高貴的先生們大概是不起作用的,”她很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也笑了起來,“那麼,有誰想要我脖子上的這串項鍊麼?”
珍珠和祖母綠串成的項鍊確實已經足夠貴重,但更重要的是它是公主曾經佩戴過的。
“好極了,殿下,”亨利說。他立刻轉身去叫一直守在走廊外不遠處的那幾位胡格諾派的先生們,當著瑪格麗特的面吩咐他們。
“如果你們有幸贏得了公主的項鍊,”他說,“請讓我用雙倍的價錢買走它。”
阿朗松公爵也不甘示弱的做出了同樣的吩咐,於是比武很快的就開始了。
這個季節的烏利內茨莊園裡到處都是適合比武的茂密的青草地,而兩位女士則選擇了一棵古老橡樹的樹蔭之下作為她們的坐席。亨利和弗朗索瓦領著他們各自的勇士站在場地的兩邊,雙方都選出了三個人。
瑪格麗特發現,即便對於這樣一個小遊戲,亨利也保持著謹慎,他沒有讓泰里尼出場,然後把德穆伊·德·聖法爾排在了第三個,或者說,這對於他遠非是一場遊戲吧。
內韋爾公爵夫人的衛隊長被指定成了比武的裁判,瑪格麗特只有侍女,於是她讓吉洛納也坐到她們身邊來。
在雙方約定三局兩勝以及其他的規則之後,比武就正式開始了。第一場雙方都沒有派出真正的強者,而且,也許是因為感染了王子們的謹慎,比武的兩人進行了長時間的小心翼翼的試探。
“多麼無聊啊,”內韋爾夫人打了個哈欠,就勢靠到瑪格麗特的肩頭上,“親愛的,都是因為你,讓男人們把簡單比武變成了生死存亡的大事情。”
“比武難道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情麼?”瑪格麗特嗤笑了一句,隨即就叫過衛隊長,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後者立刻對著場地裡的人們喊了起來。
“先生們,公主說她有權決定那串項鍊的最終歸屬,如果你們表現的不夠精彩的話,她也會拒絕把項鍊交給勝利者。”
這番話產生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場下兩位戰士的出手頻率立刻加快了很多,有幾次大膽的突刺,博得了觀戰諸人一致的叫好聲。
最後是那位年輕的胡格諾佔了上風,他一劍劃開了對方的緊身衣,並且在皮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也許這算不上什麼傷害,但阿朗松公爵的那位隨員只不過又堅持了幾秒鐘,就放棄了戰鬥。
於是公爵本人也只能承認第一場的失敗,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以至於讓人聯想到他是不是確實有什麼不舒服。
“你弟弟一定後悔了,”內韋爾夫人壓低了聲音,“他現在應該能想到,納瓦爾的亨利是王位繼承人,跟隨他的先生們絕對不是僅僅擺擺樣子。”
“他早就該想到這一點了,”瑪格麗特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要知道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看不起納瓦爾的亨利,得到這樣的教訓實在是咎由自取。”
“也許他最初根本沒往輸贏上想,”公爵夫人笑了笑,“是納瓦爾的亨利刻意要把這變成了一場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
“幸虧彩頭只是我的項鍊,”瑪格麗特笑道,“如果是哪一頂王冠,那麼弗朗索瓦豈不是會輸得更慘?”
“得了,親愛的瑪格麗特,”內韋爾夫人意味深長的笑著,“你知道這彩頭絕不僅僅是項鍊,否則他們兩人才不會那麼拼死拼活的呢。”
事實上,兩位女士的猜測都不完全對,納瓦爾的亨利也許真的沒有把這場爭鬥當回事,而阿朗松公爵的先生們似乎也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總而言之,當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