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娃抹了抹嘴,“還是學生呢,挺好玩的。”
媽媽驚訝,“還是學生?那很年輕嘛。”
曼傑夾了口菜,見怪不怪的,“媽媽,叔叔算什麼呀,爸爸不是更絕?高中的時候就把你泡到手了,爸爸太懂得‘早期的鳥兒有蟲吃’這個道理了,叔叔算是悟的晚了。”
爸爸的湯第三次噴了出來,媽媽忍無可忍,發飆了,“老公,你今晚能不能別喝湯了!”
貞子那晚還是沒有回學校,原因無他,脖子上有吻 痕,沒臉回去,所以只好找了理由,說是老朋友過來,今晚跟她在KTV通宵唱歌。
打完電話,她托腮看著在沙發上悠閒看報的杜青風,滿臉愁容。
這個罪魁禍首神采飛揚,可她這個受害人渾身不舒服,好像生了鏽,全身又酸又痛,她摸了摸脖子的那個地方,一想到這個無恥下流的男人居然什麼都不說,跟個野蠻原始人似的霸王硬上弓,貞子氣憤,騰地站起來拿起包就想走。
“要去哪?”
“通宵唱歌。”
“不是沒錢了嗎?”
“呃”好像是啊,突然火氣上竄,媽的她是人財兩空了,簡直是慘絕人寰,忿忿道,“我去火車站睡一夜。”抬腿就想走。
“不是說請我吃晚飯嗎?”他穩穩的嗓音又欠揍地飄了出來。
貞子炸毛了,蹭的轉身,氣呼呼地快步走到杜青風面前,右腳用力踩在沙發上,裝出一副女山賊的兇悍模樣。
她食指戳著他,抖落著,氣得好半天才飆出兩個字,“無恥!”
扭頭轉身就想走,可是手被緊緊握住,她愣了愣,轉頭看他,而他已雙眼含笑,放下報紙站起身來,“走吧,去超市。”
“去超市幹嘛啊?”
“買點東西讓你好當廚娘。”
“哦,我燒的油蔥悶魚很好吃的。”
“只許給我燒,你要再上宋喬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哈,我娘要打斷我的腿,你也要打斷我的腿,都看準我好欺負是不是?”
“你不是好欺負,你是生來就讓我欺負的。”
“杜青風!!!!!!!”
為了遮掩,貞子把一頭柔順長髮放下來,頓時多了幾分嬌媚與風情,杜青風多看了她兩眼,貞子很飄然。
兩人到了附近小區的超市,就像擁擠超市裡再正常不過的兩口子,男人推車,女人挑貨,順便再拌拌嘴。
貞子絕對是賢惠主婦型,從小就跟著她媽上菜場,火眼金睛,什麼新鮮,什麼不新鮮,簡直就是人體版探測儀。
買好了晚餐需要的食材,兩人去排隊結賬,貞子眼睛胡亂在收銀臺一飄,突然就發現了一樣東西,突然就雙目圓睜,緩緩轉過身來抓住杜青風的肩膀,活似見鬼。
聲音還是顫抖的,“我們沒沒”
她的肚子裡會不會有小杜啊????
杜青風笑微微,有些不解,“沒什麼?哦對了,沒買蔥吧?我看看,拿了啊。”
貞子急得跺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話,杜青風順勢環住她的腰,吃了把豆腐,看起來頗為享受。
“怎麼辦,沒有安安全措施,會不會鬧出人命來?”
他恍然大悟,拍拍她的肩膀安撫,“我想要個女兒,兒子太鬧。”
貞子嬌嗔,狠狠瞪了一眼他,而這時因為他們站著不動,後邊的顧客催了催,貞子這才不情不願的往前走,仍舊悶悶不樂,但說實話,心裡是歡喜的。
到了他們結賬的時候,杜青風很自然地看了看,拿起一包condom放進車籃裡,沒有任何小青年才有的扭扭捏捏,沒事人似的,貞子心頭的火焰蹭的竄起幾米高,臉紅了。
去取車的路上貞子被杜青風牽著走,鬱鬱寡歡,突然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面前這個男人畢竟有個6歲的兒子,更要命的是,他不喜歡她。
這下可好,一不留神上了賊船,再上了賊船上的賊床,接下來,船長指著東她不能看西,讓她跳海她就不能選擇上吊,橫豎都是個死,她連選擇怎麼死的自由都沒有。
命令她的同時還播了種,夏天播種,春天收穫果實
貞子頭痛欲裂,瘋魔了。
她騰地掙脫開杜青風的手,蹲下,抱著頭陷入深深的煩惱中,“你先走吧,我心裡有些亂。”
杜青風也將她迷亂的思緒大致摸了個透,嘆了口氣,拉她起來,肅了肅臉,“我承認是有些突然,但是我絕不允許你再拒絕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