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這船實在太小,不然獨臥船中,倒也是挺風雅的一件事。”
路遙仔細看看,璃夜想要躺下倒不是難事,只是他若也想躺下這船就不夠寬了。但是如果一個人坐著一個人躺著,誰也不能保證這小船兒會不會因為失去平衡而翻掉。
“你摘了這麼多的蓮蓬,不剝個嚐嚐嗎?”
“對啊!”
璃夜又來了興致,連忙挑了個蓮蓬,摳出裡面的蓮子,又仔細剝去外層青衣,圓滾滾一粒白色蓮子便赫然停在手中。
正要往嘴裡扔去,卻想到了一直辛苦划船的路遙,於是拈起蓮子,半跪在船上,將其往路遙嘴裡送去。
眼前突然多出一隻素白的手腕,路遙先是一愣,看到大拇指和食指間夾著的蓮子略微一頓,還是伸手接過,再送入嘴裡。
“怎麼樣!怎麼樣!”
璃夜手裡已然在剝另一顆蓮子,嘴上卻直問著路遙,路遙嚥下蓮子,竟突然回憶不起它的味道。
清甜,很香。”
璃夜於是滿足地點點頭,重新遞給他一枝新的蓮蓬,“你自己剝吧,咱們各自把手上這枝蓮蓬吃完了再繼續前進。”
一時無聲,兩人都專心剝著蓮子,璃夜吃到兩次苦苦的蓮心後便起了心思要將蓮心全部挖出來入藥,可是眼下卻急不來,條件也不適合。
璃夜吃完了手中一個蓮蓬,隨手將其扔入湖裡,抬頭見路遙還在慢慢剝,便又將目光投向身邊的荷葉,“徒弟,你說咱們要不要下去挖蓮藕?”
路遙手上一頓,“水下形勢複雜難辨,況且我們又不會游泳,還是不要下去了。”
璃夜於是惋惜,“西湖藕全國有名,不能親手挖藕,還真是可惜了來這一趟。”
話雖如此,她到底也沒衝動到就這麼跳下去。別說她現實就不會游泳,即便現實裡會,遊戲裡也還是要學過水下技能的,否則掛了一次,白白損失熟練度。
路遙將璃夜的反應看在眼裡,心念微微一動。
一葉輕舟晃晃悠悠又前行了,只是璃夜到底也沒能在湖上停留多久。肚子餓了,不是要吃飯嗎?
樓外樓酒樓就在西湖邊上,餓極的兩人自然毫無疑問地選擇了這家用餐。點菜的時候,璃夜特意點了糖醋藕片和西湖藕蓮子羹,以安慰自己那一點不能得償所願的微薄心思。
鮮嫩的藕片酸酸甜甜,清爽清脆,很是開胃。藕蓮子羹也是清香宜人,回味無窮。再加上西湖菜湯,西湖醋魚和東坡肉,一頓飯兩人都大呼過癮,甚至璃夜都要懷疑自己的廚藝究竟哪裡出了問題,這兩道菜怎麼都做不到這個飯店的水平。
回了醫館,璃夜一時竟懶得動彈,只是坐著發呆,路遙看看天色已晚,才告辭離開。
月兒漸漸升高,街上終於又恢復了寂靜,璃夜在二樓倚著窗臺,遙看那一輪明月。白天的歡聲笑語彷彿還在耳畔,怎麼她竟覺得那麼不真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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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屠人風波
毫潑墨,繪下一筆筆遠山勁松;輕描淡寫,題上一行夜輕輕擱下筆,將已然題好詞的畫作拿在手上細細觀看
身為花間派弟子,璃夜的琴棋書畫四藝一直沒敢耽誤,如今已是江湖中的佼佼,只是可惜沒有表現的機會,亦不能靠這個當飯吃。
當日花堯齊傳授的春花秋月流水訣,可不僅僅是劍法,同時還是琴藝、棋藝、書藝、畫藝、輕功和內功。
只因璃夜覺得自己的劍法是弱項,才刻意選了單一的劍法苦練。如今劍法已小有所成,她自然也開始慢慢的修煉一些旁的功夫技能。
璃夜雖然看似對萬事都不上心,但花堯齊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牢記在心,當日他隱晦的一句“琴棋書畫亦可傷人,且比任何實質的劍招都來的厲害!”便讓璃夜一直沉吟到今日。
琴音或可傷人,卻是傷人內在;棋子亦可傷人,但只用做暗器;那麼書畫傷人卻要如何解釋?
璃夜覺得自己是陷入了死衚衕,轉來轉去始終找不到出口本就是她理解錯誤,所謂琴棋書畫亦可傷人,並非表面意義上的傷害?
修習春花秋月流水訣已有一段時日了,劍法固然精妙,輕功和內功也屢有閃光之處,可在琴棋書畫四藝上卻無任何助益,頂多是對四藝的領悟更深,比如畫的更快了,寫的更好了,琴藝和棋藝也更上了一層樓。
無奈地擱下畫,倚在窗前遙望城中景象,來來往往的玩家自有他們的去處有自己的生活,可是自己的日子卻是越過越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