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鳶,怎麼了?”羨魚滿心疑問。
“羨魚···”沈歌鳶臉上忽然現出誠懇急切的神色,拉住羨魚的手也突然收緊,“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一定要相信,它關乎穹月的性命。”
羨魚心下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川御安和皇后有交易,他們想毒害穹月。”沈歌鳶小聲說道,臉上有些驚恐,又有些焦急。
“毒害穹月?川御安?為什麼?”羨魚大聲叫道,沈歌鳶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點聲。
“還能為什麼?”沈歌鳶放開手,哂笑道。
羨魚看著她的神色,心下突然明白過來。是啊,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為了權利。皇后為了姬莘的太子之位,川御安則是為了容國,在爭儲事件中出力,便能多一個斡旋的籌碼。
“羨魚,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怕打草驚蛇。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盡力繼續打探,保證穹月的安全。”沈歌鳶神色殷殷。
羨魚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說的。穹月姐的安全我會想辦法。”
沈歌鳶聽了舒了口氣,“那就好···”
☆、東風不解情,枉凝眉
穹月趕到大殿的時候,姬嬰和姬莘雙方都沒有說話,氣氛靜謐又緊張。鄭國承站在兩人身後,一言不發。
川御安此時從殿門進來,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陳歡沅。
陳歡沅突然走到袁盟翊身旁,低首道, “袁將軍,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如今證據確鑿,三王爺卻一再為兇手辯護。三王爺為何如此護著這個禾國人?”陳歡沅聲音很低,然而大殿裡的所有人卻都聽得見。
“陳小姐說話可要小心,誣陷王爺可是大罪。”鄭國承在人群后說道。
“我當然有證據,來人,把證人帶上來。”殿外進來一個黑衣人,押著一個小廝。
“這個人是三王爺身邊的小廝張榮,今下午已向我父親告發了三王爺裡通外國。白羽,把那信拿出來。”
黑衣人從身上掏出信件,陳歡沅接過展開,“大家看,這封信便是李曲寫給三王爺的。”
眾人都紛紛湊過來,嘴裡竊竊私語。
“那封信確實是李曲給我的,可就憑這個就說我裡通外國,陳小姐,”姬嬰笑笑,眼裡卻陰冷無比,“你這帽子似乎扣得也太大了。”
袁盟翊拿過信仔細看了一遍,手有些顫抖,轉頭看向姬嬰,“三王爺···”
“袁將軍,”姬嬰朗聲道,“信是李曲給我的,可只是說了他對我的欣賞,就算這有示好之意,可我並沒有做任何回覆。我主張重審案子,並不是因為李曲,而是為了找到真正的兇手。”
姬嬰第一次當著這麼多的大臣為自己辯解,不是他怕被誣陷,而是他真的敬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將軍。
“既然如此,你又怎麼證明你沒有接受他的示好呢?”沈子衿站在姬莘旁邊,慢慢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城氣憤道,“我家王爺怎麼會里通外國。”
“我們這兒可是證據確鑿,你說沒有,你可得拿出證據來。”陳歡沅微微笑道,有些不屑。
“此事現在牽連眾多,就憑在場的幾位恐怕不足以讓人信服。不如奏明瞭皇上,再做定奪。”穹月站在姬嬰身旁,眼睛一一掃過姬莘,沈子衿,陳歡沅,最後落在袁盟翊身上,“袁將軍以為如何?”
袁盟翊拿著信,低頭思索著。他實在不願相信姬嬰會這樣做。也罷,不如先奏明皇上,到時若真是李曲殺害了茱萸,自己一定不放過他。
袁盟翊抬頭說道,“那我先奏明皇上,李曲就先派人看著。”
第二日朝中眾人便都陸陸續續的回城了。
皇上坐在御書房,看著沈公覺,鄭國承,陳琰的奏章,眉頭深鎖。裡通外國···皇上覆雜一笑。
“皇上,淑妃娘娘在外面,是否讓她進來?”張德申從房外進來說道。
皇上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讓她先回去吧,天熱,別受了暑。”
淑妃站在御書房外,聽著張德申的回話,心內不由有些驚訝。這還是第一次,皇上不願見她。
“張公公,三王爺的事···皇上怎麼看?”
“娘娘···”張德申躬身道,“娘娘還是先請回吧,若受了暑,可就不止娘娘一個人難受了。”
淑妃聽著這話,心突然一跳,張德申的意思是讓她保重自己,好給姬嬰說說情嗎?皇上難道有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