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又迴歸寧靜,皇上看著緊閉的殿門,女子的身影已經消失。
真像啊,皇上輕輕嘆出一口氣。為了心愛的人都能將自己置之度外。只是···
穹月低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剛剛皇上的意思···難道他真的不再相信嬰哥哥了?穹月心下擔憂,嬰哥哥戰功卓著,上次瘟疫之事皇上已然對他起疑,有了忌憚,這次···
“娘娘···”一聲驚呼在耳邊響起,穹月從沉思中驚醒。看著眼前的情形,穹月不由得有些懵。
“你個不長眼的,看見容嬪娘娘也不知道避開,娘娘若是有什麼好歹,仔細你項上的人頭···”容嬪身邊的蟬兒扶著摔倒在地的容嬪氣勢洶洶的對穹月吼道。
穹月看著被她撞倒在地的容嬪,她的手撫著肚子,額頭上全是冷汗。穹月終於反應過來急忙伸手去扶,卻被蟬兒一把推開。
“你走開,你這不是存心想害我家娘娘嗎,娘娘身子本來就弱···”蟬兒仗勢喋喋不休,卻突然失聲尖叫,手指顫抖著指著地上的一灘漸漸暈開的血跡,“血···血···”
“快去請太醫···快去!”穹月看著剛剛還盛氣凌人的蟬兒失了方寸,說道。
容嬪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她痛苦的使勁全身力氣說道,“快去請太醫,蟬兒,你去椒房殿把皇后娘娘請來···”
“發生什麼事了?”遠處皇后和淑妃帶著幾個宮女太監走了過來,“老遠就聽到這邊的動靜。”
“容嬪···”皇后看到地上的血驚呼道,蹲在容嬪身旁扶著她。
“穹月···”淑妃認出做太監打扮的穹月,“你怎麼會在這兒?”
皇后轉頭看著蹲在另一邊神色有些焦急的女子,婉轉笑道,“原來你就是穹月姑娘···”
“皇后娘娘,就是這個人推的娘娘,她想害死我家娘娘,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蟬兒跪在地上哭訴道。
“蟬兒,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后驚訝道,語氣中隱隱透出一股嚴厲。
“奴婢不敢撒謊,皇后娘娘若不相信,可以問問其他人,他們都是親眼看見的。”
“穹月不可能會害容嬪的,”淑妃為穹月爭辯,“皇后娘娘明察啊···”
“哼,誰不知道淑妃你和梁小姐是表姐妹,你為她說話,可是這裡面也有你的主意?”一直不說話的容嬪突然開口,眼神恨恨的看著淑妃。
“容嬪你先別激動···”皇后看容嬪一眼,站起來環顧眾人,“此事本宮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後宮姐妹一個交代,給皇上一個交代。”
“皇上駕到···”張德申的高喝突然傳來,眾人都不由得看過去,一身明黃袍的皇上正匆匆的往這邊趕來。
☆、東風不解情,枉凝眉
姬嬰趕到摘花宮,便看見穹月和淑妃跪在地上。皇上坐在上首,皇后坐在其側。在殿內有一座屏風,容嬪躺在屏風後的床上。
“父皇···”姬嬰走到穹月身旁站著。“三王爺訊息倒快···”皇后微微笑道。穹月看一眼姬嬰,想讓他不要擔心。
“穹月小姐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皇后問道。
穹月跪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道,“民女有一些疑問想請教請教蟬兒。”
皇后聽了回頭看向屏風前的蟬兒,蟬兒一個冷噤,走到淑妃身後跪下。
“當時我低頭在想事情,步伐很慢,容嬪從對面過來,就算我沒看見,難道蟬兒也跟我一樣在出神沒看見對面的人,所以沒能攙著容嬪及時避開?”
蟬兒看看皇后,說道,“奴婢當時正攙著容嬪娘娘,只是仔細地盯著路面,根本沒有注意前面。而且誰知道你在想事情啊,我們看見的可是你直直的撞了過來。”
穹月靜靜聽著,看向皇后,“請問皇后娘娘,蟬兒身為容嬪娘娘的貼身侍婢,卻不能很好的保護娘娘,這算不算失職?如果後宮娘娘的貼身侍婢都如蟬兒一般看著路面就顧不到前面,那麼他日如果哪位娘娘因為這個原因出了事,那這罪責算誰的呢?難道只能怪那位娘娘自己大意,或者怪她自己沒有選對人?”
“這···”皇后頓了頓,“蟬兒確實不夠謹慎···”
“那皇后娘娘是不是要懲戒蟬兒,以儆效尤?”穹月緊接著說道。
蟬兒跪在後面猛地抬起頭,“皇后娘娘,奴婢是為了···”
“來人啊,把蟬兒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讓各宮宮女都長點眼力。”皇后打斷蟬兒的話,對殿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