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孫惡狠狠地看著虛言,身後的人卻都已囔著要他把解藥交出去。
姬嬰到食華殿的時候,只有淨空留在那兒,他的面前是二十幾個被捆在一起的江湖人士。
“三王爺,”淨空見姬嬰來了,雙手合十走到他跟前,“虛言師叔剛剛交代說讓我把這些小賊交給三王爺處置。這些人擅闖淨慈寺,造謠生事,希望三王爺嚴加審訊,是否還有幕後指使。”
姬嬰看了眼捆在地上,神情委頓的二十幾個人,轉頭對鄭國承道,“這件事就交給鄭大人了,我會讓蕭城協助你的。”
“卑職定當盡力。”鄭國承吩咐侍衛把人帶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我們那兒斷網,沒有更新~今天補上哈~嘿嘿~
☆、東風不解情,枉凝眉
喧鬧一夜,眾人終於回到各自住處休息。
川御安陪著川畫知回到帳篷,在掀開帳簾的一瞬間,川御安不由得皺了皺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帳內傳來。
川畫知驚叫一聲,呆呆的看著地上已經自刎而死的風無痕。他倒在滿地銅鏡的碎片中,手腕處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已經開始凝結的傷口。地上蔓延著風無痕的鮮血,整個室內充溢著詭異又悲傷地氣氛。
“我會讓人把他安葬了,今晚你就去淨慈寺和羨魚她們擠一擠吧。”川御安輕聲對仍然直愣愣看著屍體的川畫知說道,“阿知,別看了。”
“哥哥,為什麼我有些難過···”川畫知抬頭看著川御安,“可他明明是人人不恥的採花賊啊,他明明是個壞人啊···”
川御安拉過川畫知的手,看著面前這個從小受盡寵愛,天真調皮的妹妹,語氣溫柔地說道,“你現在還小,又沒遇過什麼事,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其實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有的人本來很善良,可因為自己或環境的需要,他也會做一些不好的事,而有的人人人都說他壞,但他也可能為著自己內心的那一點溫情而做一些好事。而不管是哪種人,都是因為他曾經過一些事才成為了現在的他。阿知,你要記住,好人不全好,壞人不全壞。你要做到的,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川御安看著睜著雙眼有些迷茫的看著他的川畫知,心裡悄悄嘆口氣。他知道她沒聽懂,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都不用懂。而他剛剛沒說的是,不要太過相信別人,我們能信的,永遠只有自己。
川畫知跟著川御安來到拂華居,羨魚正和沈子衿在庭院裡飲酒。
“你們好興致,今夜人人不安,你們竟能在這兒高高興興的喝酒。”川御安走到庭院的石桌旁也跟著坐下。
“阿知你也來了,要喝點嗎?”羨魚搖搖手中的酒杯笑道。
“風無痕剛剛自盡了,帳篷不能再住了,我便讓她來和你擠擠。”川御安說道。
“自盡了?”羨魚有些驚訝,沈子衿一臉平靜的喝著酒。
川畫知看著若無其事的沈子衿,眼神有些氣憤的瞪著他。
“事情已經發生了,又何必為不能改變的事煩惱呢,把自己束縛在自以為是的正義感,責任感中可不是我所追求的。”沈子衿端起酒杯淡淡道。
“你太沒良心了吧。風無痕就算了,袁小姐風姿無雙,那麼年輕卻被人害死了,就算她跟你沒關係,可畢竟發生在我們眼前,你怎麼還說風涼話···”川畫知氣憤的走到沈子衿跟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我還以為你是個···是個···”
“是個什麼?”沈子衿笑看著突然紅了臉的川畫知,“你以為我是個俠骨柔腸,悲天憫人的聖人?”
“哼···”川畫知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跑到羨魚身邊坐下,拉著羨魚的手撒嬌道,“羨魚,我說不過他,你幫我。”
川畫知端起羨魚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掩蓋住自己的心慌。剛剛沈子衿對她笑的時候她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得好快。
羨魚笑著看看川畫知。這幾天來,川畫知總是跟著羨魚,她們脾性相投,不過幾日下來倒竟似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
“阿知你不要誤會子衿,你們相處日子還短,等日子長了你就會知道,你的大哥哥是當得起‘溫潤如玉’這個詞的,”羨魚往酒杯中倒著酒,“至於我們喝酒,難道我們不喝酒才是煩悶、難過,喝酒就是默然,冷酷嗎?有些人嘴裡說著難過,心裡卻笑得比誰都開心,有的人雖然不說什麼話,但他會默默的站到你身後,幫你想辦法。所以,你永遠也不能根據一時一事的表現來判定一個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