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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治癒瘟疫。”張德申俯身站在皇上身側。

“那就讓他治著吧,治好了重重有賞。”皇上翻看著手中的奏摺,眉頭緊皺。有人上疏參奏吏部尚書沈公覺,濫用職權,任人唯親。

張德申看著皇上的表情,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這老者脾氣有些古怪,說是不要賞賜,只要皇上答應一個條件。”

皇上放下奏摺,轉頭看著張德申,示意他說下去。

“他說,請皇上讓他隨意呼叫太醫院的任何藥材,並且···讓太醫院院首梁文道做他的助手。”

“這老者是誰,竟然知道太醫院院首的名字,還敢讓他做他助手。這事梁太醫知道了嗎?”

“梁太醫聽說後欣然允諾,說只要能找到治癒瘟疫的方子,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張德申回道,“至於這老者,回報的侍衛只說他叫翁子須,蜀地人士,其他一概不知。”

“既然梁大人已答應,那就一切按照翁子須的要求辦吧,還有半月就是除夕了,瘟疫不能再蔓延。”

“是。”張德申道,“還有一事。秦大人查到,感染上瘟疫的幾個人,都是城南的農夫,患病前都曾路過城南郊區的亂葬崗,並且見到過一具渾身血肉模糊的屍體。那幾日薄雪剛下,屍體在雪水中散發著腐臭。瘟疫的源頭就是它。”

“死者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張德申細眼瞧著皇上神情,畢恭畢敬的站著,“是···三王爺府中的小廝,張青。”

皇上看著桌上攤開的奏摺,慢慢道,“此事先不要張揚出去。”頓了一會兒又說,“讓秦澈查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

“左邊···右邊···左邊一點···”羨魚站在姬莘書房門前,指揮著樓梯上正在掛燈籠的沈子衿。

姬莘靠著廊柱笑得一臉開心,“想不到堂堂沈公子,翩翩少年郎,如今也有聽人指揮的時候。”

“你現在就笑吧,”羨魚回頭看著姬莘,“等子衿把四王府佈置好,咱們就改道去沈園,到時就得輪到你去掛了。”

“我家可得好好佈置,我買了好多燈籠還有剪紙,到時就有勞咱們的風流才子了。”沈子衿從樓梯上下來,拍拍手,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不答應,想我郢城第一浪子,怎麼可以給別人貼窗紙呢。”

羨魚白了一眼一臉委屈的姬莘,這人怎麼不會臉紅的。

“過新年,當然要自己的心意才好啊,自己佈置的房子才有意義嘛。”羨魚拍拍他的肩,“走,趁現在還早,去沈園吧。”

等佈置完沈園已經是晚霞滿天了。在沈子衿的提議下,他們去了蘭苑。

石桌上,照樣用小火爐溫著綠蟻酒。羨魚端著酒杯,突然長嘆口氣。

“怎麼了,我的魚兒還有不開心的時候?”姬莘玩笑道。

“我只是想這瘟疫什麼時候能治好啊。聽說揭皇榜的翁子須每日在他的竹廬中試驗著各種藥材。”

“這種事你就不要煩心了,總會好的。”沈子衿道。

姬莘端著酒杯靜靜喝著酒,不說話。

“我還聽說城南的那些貧民,好多都因為今年的糧食減產而過不好年呢。那些小孩還那麼小,卻不能過上一個開心富足的新年。”羨魚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那些小孩如果能在新年吃上一頓好飯,得到一個小小的玩具,一定會很開心。”

沈子衿點點頭,“可這種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國富才能民安,當今皇上半生勵精圖治,無奈北有容國,南有禾國。戰爭連連,稅收沉重,也是不能避免的。”

姬莘仍然不說話,看著花圃裡的蘭花,不知在想什麼。

蘭苑裡種著春夏秋冬四季蘭花,沈子衿每日都會抽空親自打理。夕陽此刻剛剛好落在院牆,羨魚忽然起了興致,“先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給你們舞劍吧。”

“你也會舞劍?”姬莘好奇道。

“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羨魚接過小廝陳二遞過的劍,快步走到院中空地。

姬莘和沈子衿都饒有興致的看著羨魚。羨魚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隨後便邁開步子舞起來。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從。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羨魚颯爽如男子,然而卻吟誦了一首如此淒涼的詩。姬莘看著院中舞劍的女子,她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呢。

沈子衿一手端著酒杯,側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