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有啊,你說要我幫你辦件事。”羨魚偷笑,這下有表情了。
姬嬰正吩咐著要辦的事,羨魚的肚子卻咕咕地叫了。
“你晚上沒有吃東西嗎?”姬嬰邊向外走著邊問道。
“我只有站著的份,哪還能吃東西啊。”話剛落,姬嬰就從懷裡掏出一塊方巾,遞到羨魚面前。
“吃吧,特意讓下人準備的。”
羨魚接過方巾,裡面是幾塊桂花糕,甜甜的香氣誘散在鼻尖,羨魚有些吃驚又有些不敢相信。看著他的背影,羨魚眼眶有些溼潤,不管怎樣,他現在至少能夠想到她。
“記住不能洩露你我的關係。”
“知道了。”
“過幾日容國的使臣就要到了,眾卿家要做好防範,現在正是兩國焦灼之際,既不可洩露我國機密,亦不可待人無方。”皇上坐在寶座上,神情嚴肅。
“臣等謹遵聖旨。”
羨魚回到晏清殿,姬嬰已經坐在那默默喝酒。
“你去哪了,這麼久。先吃點東西吧,你的肚子叫得我實在受不了了。偷偷地吃沒人會看見的。”姬莘遞過一塊藕粉糕。
“吃吧,不會整你的。”姬莘看羨魚將信將疑的樣子道。
“這麼好,”羨魚接過,笑道,“謝謝了。”
今日天氣甚好,羨魚在幽篁裡的假山上坐著曬太陽。秦澈從曲廊走來,有些愁悶的樣子。羨魚跳下假山,走到他身邊,手妖嬈一擋,“澈哥哥,怎麼了,你好像有些不開心啊。”
秦澈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一笑。
“好了,好了,這下笑了,說吧,怎麼了。”羨魚問道。
秦澈倚著假山旁的一棵杏樹坐下,“皇上讓我查的案子,總感覺暗中有一股阻力,阻止我繼續查下去。當日他心口捱了我一掌,沒有一個月絕對好不了,可是這幾日我派出去的人卻抓到好多個心口有掌印,咳嗽不止的男子。郢城突然多出這麼多受傷的人,如果不是勢力龐大的人,絕對辦不到。可是除了三皇子和四皇子,誰又有這麼大的本事?”羨魚挨著他坐下,聽了他的話後深深思索,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是他?他從小嚐盡冷暖,對權勢如此看重,又派人監視自己弟弟的舉動,難道···
“不,不可能。”羨魚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就算他看重權勢,但是會救受傷的鯉魚,會那般深情待一個女子的人,相信他也絕不會害自己的父親。
“不會的。”羨魚自言自語道。
“你在說什麼?”秦澈偏頭看她。
“沒什麼,”羨魚笑笑,“我只是在想,兇手武功如此高強,說明幕後黑手決心之重,想必這局也布了不止一天兩天,既然這樣大張旗鼓查不出來,不如先靜觀其變,讓風聲沒那麼緊,他們一定不捨得就此放棄,到時一定會露出馬腳。”
羨魚慢慢說著,秦澈一直看著她,“阿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我一直都很聰明好不好,”羨魚揚起下巴,“只不過本姑娘比較含蓄,輕易不表現。”
陽光正好,灑在不遠處的溪水上,斑駁點點。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起勁。”姬莘和沈子衿走了過來。
“沒什麼,隨便聊聊而已。”秦澈站起來淡笑道。
“姬莘,你什麼時候請我去吃好吃的啊,你打賭輸了的可不能賴賬啊,我聽說醉仙居的廚藝乃郢城一絕,不如明天我們就去吧。”羨魚不知何時便直呼四皇子名諱了,姬莘也由著她。
“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吧,願賭服輸。”姬莘大方的拍拍胸口,“魚兒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莘哥哥我請客,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羨魚拍落一身的雞皮疙瘩,轉向沈子衿,“澈哥哥,子衿你們也去吧,咱們好好的痛飲幾杯。”
“好,我也正想邀你喝酒,咱們不醉不歸。”沈子衿笑道。
椒房殿內,只留著一盞燈火,皇后坐在芙蓉榻上,手中端著茶杯,輕輕地吹著氣。殿內寂靜無聲,皇后退去白日在皇上面前的溫婉清雅,盛妝之下是一種與之氣質完全相反的凜冽。
“這麼說,他要來了?”皇后放下茶杯,拿手帕拭拭嘴。
“回皇后,屬下今晚剛接到密報,那人明日一早就到。”地上跪著兩個黑衣人,恭敬地答著話。
“派去接洽的人都安排妥當了吧,事關重大,不容有半點馬虎。”
“都安排好了,沈大人老持穩重,在朝多年,熟悉朝中形勢,派他去最好。”另一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