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著斷翅的飛蟻。
它掙扎著,失去平衡的一隻翅膀仍在奮力欲飛,不停地在地上用身體畫著園。
飛蟻的移動與戰鬥全靠翅膀來維持,失去這最大的動力無可爭議的代表它已經輸了。
蘇沐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天一閣弟子。
其他人的考試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在小球兒亦步亦趨的陪伴下坐在一塊空地上包紮著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片刻之後。
一個嫵媚風流的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金喬喬走向一隻高昂著頭顱雄糾糾氣昂昂的螞蟻。
對於這個心機深沉的女子他還是有幾分好奇,想要看看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面對這樣的危境。
金喬喬面不改色,始終微微笑著,眼神中竟有一絲憐愛。
她輕抬素手,纖細修長潔白如玉的手指緩緩落在螞蟻的頭上。
螞蟻頓時匍匐在地。
老仙師點了點頭。
蘇沐傻眼的望著,道:“球兒,什麼意思?”
小球兒肯定的道:“少爺,看來這是戰勝螞蟻最好的方法。”
蘇沐聽了一陣內傷。
金喬喬的舉動帶給眾人的感受比小球兒無比輕鬆的入門還要震撼,原來挑戰不一定要武力戰勝,還可以一個輕輕撫摸
立刻就有考生模仿她的摸,這是個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他連站立的姿勢都追求一致,動作輕柔的抬起手,慢慢的接近螞蟻。
咔一聲脆響。
他的整隻手被咬掉!
血染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
“還好我剛才打了個哈欠走慢了一步,要不然這個下場就是我的!”
“是他做得不對還是螞蟻的性情不一,為何一個征服一個被咬?”
對於這一點沒有人能真正搞清楚。
大家都在不安的議論著,剛剛升騰起的喜悅被恐懼侵潤,一時間盡皆變得躊躇不前。
蘇沐並不為那中年男子感動絲毫的哀傷,反倒覺得理所當然,要不然每個人摸摸螞蟻頭就挑戰成功他可就太不平衡了。
越往後進行局面越明朗化,大致分為三個型別,一是拔刀應戰,二是抱頭鼠竄,三是金喬喬模式。
不管是僥倖,還是找對了路子,總之金喬喬的模式在後面的考生中不乏有複製成功的。
直到所有人都考完,老仙師解釋道:“螞蟻之所以暴動,是因為你有打它的**。如果你愛憐的看著它。它就會順服。金喬喬正是如此。但是免戰之意已經很難。何況是在不知狀況的情況下愛憐它?除非你心中本就有愛。”
本屆一共考上三百多人,單是知問書院考上八十人。
小球兒拉著古小樹的手不放,蹦蹦跳跳的歡聲笑了起來。
挑戰失敗的人帶著自責與不甘逐漸下山了,落日的餘暉照映在他們身上,微彎的背影顯得無精打采。
石坪之上則是另一番景象,每個人都激動萬分,因為從此刻起,他們將不再是普通的凡人。
而是朝著脫離凡人範疇的境界邁進著的凡人。
隨後初錄名冊。要每人報上姓名來歷。
三百餘人依次排好隊,一個個報上姓名出身。
“我叫蘇沐,來自大世國。”
蘇沐剛一開口就立刻引來數道懷疑的目光。
有人問道:“你是大世國玩火的古小樹?”
蘇沐心想都已經成了天人閣弟子,日後就是仙門的人,俗世的恩怨就算不是一筆勾銷也沒人追究了吧?
索性光明正大的道:“正是在下。”
不料此言一出竟惹來了眾怒,知問書院更是欲群起而攻之。
倒把蘇沐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得罪這麼多人?
不用他問,他們自報怨仇。
霸剛道:“蘇沐!原來你就是蘇沐!我三叔一生兩袖清風,為官廉明,你為何殺他?!”
“蘇沐。我爹怎麼得罪你了?傳聞中你只殺貪官,我爹沒搜過民脂刮過民膏。你憑什麼殺他?”
知問書院的人更是不依不饒,指責喝罵不絕於耳,他們身為天下第一書院的學生,本就驕傲的不行,前院長被殺一事是他們心中永遠的悲憤與恥辱,此刻仇人就在眼前,如何能不眼紅?
更有各國王公貴族,朝廷命官的近親,居然都和他有仇。
“我太高看你了,本以為你是橫空出世的奇人,想不到是那個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