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那種清淺卻讓人貪戀的味道,心底忽然有些異樣的情愫悄悄劃過,那種感覺絞得她心裡空落落的難受,她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了,也不願懂,索性乾脆靜靜地坐在那裡任由他抱著。
林沉淵用下頜輕輕抵住雲盡纖弱的肩頭,聲音和表情一樣嚴肅地開口道:“盡兒你那日可是熱情得很”
也不等他說完,雲盡打斷他的話顫著聲音問道:“那日,我們,真的做了?”
林沉淵將右臉緊緊貼在雲盡的左臉上,漂亮的眼眸眯成一條細縫,長而捲翹的睫毛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他握住雲盡兩隻小手慢慢撫弄,然後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
雖然那嗯聲輕柔得仿若只要一不留神便會被忽略,但云盡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她微一側頭嘴唇蹭在林沉淵漂亮的唇角邊,二人同時愣了一下,雲盡慌忙與他拉開些距離,皺緊眉頭道:“我,這樣,可是對不住馬二了。”
林沉淵愣了愣才鬆開雲盡笑著道:“放心吧,他不會介意的。”
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雲盡睜大雙眼瞪視著林沉淵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吃驚地回看一眼,彷彿她才是那個不可理喻的人,林沉淵淡淡地道:“傻丫頭,竟然連自己未來夫君的名字都不知道,馬二的大名叫裘敵。”
“大名?那馬二是什麼?”
“我給他起的小名,喚著方便。”
雲盡白眼一翻,轉身背對著他躺了下去,你給他起的?你給他起的?我看是那個姓宋的給他起的吧?
第二十九章 桃花顏
第二日醒來,雲盡也不知自己怎麼又窩到林沉淵懷裡了,昨晚臨睡時明明楚河漢界分得清清楚楚,一定是自己怕冷迷迷糊糊就粘人家身上去了,想到這裡一張小臉直紅到耳根處。
見他仍在酣睡雲盡無奈地嘆了口氣復又躺了回去,繼續乖乖蜷在他懷裡不動,凝眼盯著他沉靜的臉龐細看,手指不自覺地撫上林沉淵稜角分明的五官輕輕勾畫起來,看著他那張似極了洪哥哥的臉靜靜地出了會兒神,忽又低低地輕聲呢喃,“洪哥哥洪哥哥是你,多好我,想你。”
伸手環住林沉淵胸膛,閉上雙眼細小的淚珠慢慢從眼縫中滲出,她默默地躺在他身旁雙臂緊緊擁著他,心裡卻把他想像成另一個男人。
迷迷糊糊地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時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起身穿好昨日林沉淵為她買的男裝,利索地將頭髮用一根帶子全都繫到腦後去了,對著鏡子照了照雲盡覺得自己穿男裝倒比女裝好看些,況且扮成男人做起事來總比女人方便許多,如此心中不免感激起林沉淵,看來他倒是個細心之人,而且據他所說颯容擄她的事做的極為隱密,現在江湖上知道這件事的寥寥無幾,她若扮了男裝更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這一路自然會安全許多。
想到自己被擄之事雲盡又開始忍不住為蘇令武擔心起來,如林沉淵所說,那日爹爹得了孟建德的邀請,不得不離開天水門趕往風雲山莊去拜賀莊主孟建德之母的六十大壽,但臨行前卻是做足了防範,固然因為百花宮是天下聞名的毒教,百花宮聖女司徒玉豔精於用毒,但僅憑她和付長笑兩人卻也絕不可能在不驚擾任何人的情況下將雲盡順利擄走,所以說天水門中一定有內奸。
腦中浮起七師弟帥氣的身影和小師弟嬌美的青澀模樣,雲盡暗暗祈禱,你們可千萬不能是內奸啊,那樣師姐絕對會傷心的,我可是真的很中意你們的臉蛋啊,在心裡將天水門中記得起的面孔統統過了一遍,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周遠峰和李碧兒絕對不可能是內奸,因為颯容曾經問過她血玉的事,而大師兄和碧兒是知道血玉在爹爹手中的,如若內奸真是他們中的一個,颯容那時又何須多此一問。碧兒是爹爹的關門弟子,入天水門已有四年,如此看來,這內奸至少是四年前就已經進了天水門的,那時還沒發生血玉與混靈珠之事,卻不知颯容將人安插/進天水門圖謀的是什麼?
坐在妝臺前愣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林沉淵若是能發現自己被擄的事有蹊蹺,爹爹也一定能看出些端倪,如此卻也不用為他擔心,反倒是自己的處境實在堪憂,如今這些個有權有錢有勢的人爭來爭去,她被夾在中間無論得罪哪一方都是死翹翹的下場,自己還是應速速尋了箱子,想辦法遁了才是正道,想要找箱子自然得去找林沉淵,雲盡當下狠狠握拳給自己打氣,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套套他的話,實在不行,悲摧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一咬牙,拼了,色/誘?不知好用不好用?
攥緊雙拳雲盡擺出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勢,氣勢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