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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則想法子狠狠打壓三王一派的勢力,最好能將那場勢不可免的戰爭悄無聲息地扼殺在黑暗中。

初春時節,申時剛至太陽已不再如正午那般暖和,司徒玉豔想得出神竟全不在意,她捏著手中的冷霜草,想到自從哥哥被立為太子以來一路的艱辛,她抿緊嘴唇試圖壓下心中陡然而生的悽婉情愫。

如若當初父皇未曾謀這皇位,她和林沉淵之間又會是一番什麼景象呢?可是如果那樣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林沉淵這個人嗎?自從認識他以後她曾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卻也不過是徒增感傷罷了,無論如果有多美好永遠會被既成的事實抹殺,如果只是懦弱的人不肯面對現實的想法,她絕對不能做個懦弱的人,所以她只有向前看,拼盡全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把頭輕輕埋在臂彎處,眼淚打溼了華美的衣衫,她想得太專注因而忽略了細不可聞的腳步聲,被颯容喚作四叔之人停在她身後一尺遠的地方輕輕哼了一聲,隔著厚重的黑紗打量著司徒玉豔落寂的背影,開口時語氣中卻是不容抗拒的霸道,“你去那丫頭房中看看,她中毒了。”說完也不待司徒玉豔答話,一提氣躍過王府森嚴肅立的高牆,展開身形縱躍而去。

完全沒料到宲褘國這位素來飄忽不定、不喜與人打交道的德親王竟然會主動與自己講話,司徒玉豔心中很是驚訝,慌忙轉過頭卻哪裡還尋得到德親王的影子,她看著高聳的院牆出了會神才向囚著蘇雲盡的院落趕去。

到得門外時,只見颯容臉色木然地立在屋子中央,她在門外等了多時仍不見他有一絲反應,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她低著頭緩步踱到他身邊,颯容也未看她,臉上神情雖然平靜了許多,身子卻依舊固執地僵立在原地。

靜靜站在他身旁,司徒玉豔心中不自禁地泛起一絲憐惜,眼神中帶著些許心疼之意看向颯容清朗的側臉,她咬了咬嘴唇,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颯容被她喚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微側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司徒玉豔,開口時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豔兒幫蘇姑娘看看她中的毒可解不可解。”

乖順地點點頭,司徒玉豔轉過身握住蘇雲盡裸/露在外的那隻手臂想查清她中的究竟是何種毒藥,眼神在雲盡潔白的手臂上掃了一圈,忽然驚咦了一聲,颯容帶著疑問的眼神緊張地看向她的雙眼,司徒玉豔神色複雜地與他對望一眼,想了想又快速將蘇雲盡另一隻手臂上的衣袖捋起仔細地檢視起來。

颯容立在桌前只見她臉上表情越發凝重,忍不住開口問道:“如何?”

司徒玉豔皺緊眉心盯著他的眼睛道:“王爺是否記得豔兒第一次與你說起蘇雲盡之事?”

颯容不明她為何有此一問,一時又弄不清她到底想說什麼,只得反問道:“豔兒所指究竟為何?”

“王爺可還記得三年前林沉淵在武林大會上初露鋒芒之事,之後不久我曾偷偷潛入浚梁國查探,就是在那時豔兒第一次遇見了蘇雲盡蘇姑娘,彼時她早已糾纏林沉淵許久,那次林沉淵投宿在一處客棧,未過一個時辰蘇姑娘即尾隨而至,當晚她便偷偷潛入林沉淵房間,□地躺在床上,只等著林沉淵回來誘他共赴巫山雲雨”說到這裡司徒玉豔忽然住了聲,眼神飄忽不定地看向別處。

冷冷地哼了一聲,颯容俊朗的臉上瞬間烏雲密佈,他怎麼可能不記得呢,他的豔兒就是在那時把自己的身和心完完全全給了另一個男人。

見他如此反應,司徒玉豔本能地把頭埋得更低,想起那次自己下毒弄走了蘇雲盡,取而代之與林沉淵度過銷魂一夜,她臉上迅速飛起一片紅暈。

看著她臉上霎時緋紅了一片颯容心中更是有氣,冷眼凝了她半晌才走上前來抓起蘇雲盡手臂檢視,看過一隻又抓起另一隻,颯容愣了半晌才慎重問道:“當初你可看真切了?”

司徒玉豔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眸,“我又何時曾騙過你?”

回身坐在椅子上,颯容拿起剛才自己斟給四叔的荼水,一口將所剩不多的冷茶悉數灌入腹中。

他此刻滿臉都是狠戾之色,司徒玉豔乖乖地立在一邊不敢多言,颯容在心中思忖片刻,冷冷地問道:“你猜林沉淵可知此事?”

司徒玉豔想了想道:“應該不知。”

颯容把眼光定在蘇雲盡裸/露的胳膊上,心中已有了主意,“她中的什麼毒?”

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已完全平復的面龐,也不知他對此事是如何打算的,司徒玉豔只得如實回答,“百日醉,明日毒發,十日之內不得解藥必死。”想了想又續道:“想解此毒我必須回趟百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