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她從背後擁住,林沉淵在她耳邊喃喃道:“雲盡,我已經習慣每晚抱著你睡了,以後沒有你的日子我要怎麼辦?”
翻身將他抱住,雲盡輕聲回道:“睡吧,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二人睡了許久,直到敲門聲把他們吵醒,林沉淵才披著外套去應門,站在門外的夏婆婆看到他那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模樣時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笑著將尚在震驚中的夏婆婆拉進屋裡,榻上的蘇雲盡迅速紅了整張臉。
“婆婆,早飯可做好了?雲盡很容易餓。”
夏婆婆點點頭,突然又驚喜地看向蘇雲盡,“姑娘,姑娘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雲盡本來臉就已紅透,聽了這話急忙擺手道:“夏婆婆您誤會了,我們,我們。”
“婆婆,您莫要心急,我和雲盡也剛在一起不久,怎麼可能說有就有,不過您放心,若是真有了,那小娃兒定是會勞您帶著的。”
雲盡轉頭狠狠剜了一眼滿臉得意的林沉淵,又看向夏婆婆解釋道:“夏婆婆,您千萬別聽他胡言亂語,我們,我們”
夏婆婆明瞭地笑了笑,打斷她道:“姑娘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小少爺這般疼您,您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快些為林家生他七個八個小小少爺,老婆子可是很多年沒帶過小孩了,一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為小少爺帶小小少爺,老婆子心裡就高興得什麼似的。”
張了張嘴,雲盡暗想這夏婆婆實在是個老糊塗,和她還真是解釋不清,嗔怪地看向笑不可抑的林沉淵,最後她露出一個憨憨傻傻的表情,極不情願地答道:“我,我會努力的。”
夏婆婆聞言,樂得幾乎手舞足蹈起來,高興片刻,她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急忙說道:“我去給姑娘燉些補品,小少爺您可不能辜負了姑娘一番心意,也得努力些才行。”說完老人家又喜滋滋地看了雲盡半晌才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林沉淵含笑將夏婆婆送走,回身只見一臉怒火的蘇雲盡懷裡抱著個枕頭欲對他下黑手,不慌不忙地踱到床邊,伸手幫她捋順了長髮。
“孃的母妃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倒在了後宮傾軋中,娘便是由奶母夏婆婆一手帶大的,從小對她老人家就很是依賴,當初舅父與孃親九死一生地從豐敕皇城逃出來時只帶了婆婆一人,後來婆婆又幫孃親照看我,在我心中對她老人家自是十分敬重。”
眨了兩下眼睛,雲盡無聲地將他抱緊,她不知道他身上究竟揹負了多少責任,此刻她只感覺到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夏婆婆說他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他的父親和母親,那麼他自己呢,他自己又想要什麼?也許一方耕田,一間茅舍,嬌妻相伴才是他的夢想,可是正是這些最最簡單的東西卻偏偏是他所求之不得的。
“雲盡,你知不知道我爹和我娘本來十分恩愛,可是造化弄人,那樣相愛的兩人卻已經二十年都未曾見上一面,每次我爹來蒼月教都只是痴痴地站在凝華園的門外,期盼我娘能見上他一面”
他轉頭看了看她,面上神色突然變得十分痛苦,“那時你在門外站一夜,我便想起了爹和娘,可是我卻未曾想到自己會愛上你,而我們,三年之後或許連那一點點的期盼都不會有,也永遠都不會再相見。”
將臉埋在柔軟的衣料間,她不出聲,只是固執地將他抱得更緊,鹹鹹的淚水卻打溼了華美的衣衫。
低沉的情緒在二人之間瀰漫,靜靜偎在一起任時間流逝,過了一會兒傳來敲門聲,林沉淵輕聲嘆了口氣才起身去應門,門外夏婆婆端著幾道精美的菜餚湯羹走了進來,將精心準備的食物放在桌上,老人家又開始這道菜補血,那個湯益氣地嘮叨個不停。
被夏婆婆這樣一攪,本來心情低落的兩人也都逐漸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用過飯後又歇息片刻,林沉淵才拉著不情不願的蘇雲盡去了隔壁練功室。那屋子因是練功之用,所以牆上並沒有窗子,關了門,室內光線立刻變得十分昏暗,燃亮桌上燭臺,他拉起雲盡的手向屋內唯一一張床榻走去,到了榻前又伸手在榻邊摸索幾下,只聽轟隆一聲,石榻從中間向兩邊緩緩滑開,一個幽暗的黑洞出現在二人面前。
雲盡伸長脖子向洞裡看了看,燭火映照下只見幾級臺階鋪陳而下,林沉淵拉著她進了暗道,雲盡在心裡數著臺階竟有七十四道之多,下到最後幾級臺階時藉著昏黃的燭火已可依昔辨清下面是個頗為寬敞的密室,密室中除了一方石榻和一個巨大書櫃再無其它,她眼上瞧得仔細,卻未曾留意腳下,最後一級臺階比其它高出少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