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因此每次都惹得老人家失望而回。
在密室中待了八日,這日晚間她在石床上睡得正酣,突然覺得身上一重,迷迷糊糊睜開眼,一雙陰冷的黑眸近在咫尺,月亮又圓了嗎?她別過頭去,雙眼閉得死死的,唇也倔強地抿緊。這種舉動刺傷了他,眼中是深痛的恨,那恨燒燬了一切理智,扯掉她下裳,只是蠻橫地佔有,而她卻始終咬緊嘴唇,連一絲聲音也不肯發出。
清早醒來,那個男人早已不知去向,雲盡腦子暈暈沉沉地難受,夏婆婆來送飯時,她半點食慾也沒有,老人家又唉聲嘆氣地勸了半天,最後只能無奈地離開了。
在石床上呆坐一會兒,眼光掃過角落裡的巨大書櫃,忽然間她心思一動,起身去書櫃裡翻翻揀揀地想尋門武功練一練,自己內功根基已經打好,俢練起功夫來應該不難,現在陷入這種絕望的境地中,自己總不能在這裡日復一日地坐以待斃。
挑了本看似容易一些的功夫,雲盡按照上面內容一點點習練。練了一日,夏婆婆來送飯時她就得被迫中斷,因此,第二日她便改在白日睡覺,晚上練習,如此過得十多日,每日除了夏婆婆固定來給她送飯,便是在月缺之時林沉淵竟然也未曾來過。
這日晚間,雲盡正練得入神,按照書上的方法運氣揮掌,這一掌本來是揮向前方的,但她初學,體內真氣還不能控制自如,真氣在體內慢慢行走到掌心,發出時竟然完全違揹她的意願,掌風一偏直直向角落裡的書櫃掃去,她想收掌卻也不能,只得眼睜睜看著掌風過後那一櫃子書籍全部掉到了地上,便是那巨大的書櫃竟也挪了一塊出來。那書櫃本是石頭做的,她根本未想到自己這一掌竟有如此威力,調整好內息後急忙跑過去/炫/書/網/整理,忙活了近半個時辰,散在地上的書總算都被放了回去,書擺好後,她又試圖想把書櫃挪回原來的位置,可是任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那書櫃卻是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半分。她心中氣餒,暗暗唾罵,剛剛也不知自己發的哪個狗屎運,竟能將這石櫃也給震挪了位置,這樣一想,更是憤恨,便又照著剛剛的行氣之法,再次揮出一掌,結果這一掌打出之後竟與上一掌一樣,那櫃子不僅未挪回原位,反倒又向外移了少許,如此一來石櫃與牆壁之間的距離竟已能勉強擠進去一個瘦弱些的成年人,而剛剛/炫/書/網/整理好的書也再次全都掉了下來。
看著滿地書籍傻了半晌,她無奈地踱回到石床上,打算休息片刻,再運掌試試,只要能把真氣揮出的方向控制好,那書櫃一定能挪回原位。
如此想著人已躺在了石榻上,但她心中不安穩,便忍不住翻來覆去地挪動,哪知就在此時卻突然聽得哄隆隆一陣響動,急忙起身去看聲音傳來的方向,驚見書櫃之後那道牆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洞口,裡面還隱隱約約有昏黃的光線逸出。
她剛剛撐起身子想去看個究竟,卻不料那石門竟又緩緩地合上了。仔細想了想,她開始在石榻上摸索,摸了半天那石門卻半分反應也沒有,心中萬分沮喪,只得再細緻地摸了一遍,書櫃後面的牆壁卻仍舊沒有任何動靜,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頹然地靠坐在石榻上,突然又是哄隆隆一聲,櫃後的石門再次開啟,雲盡雙眼一亮,猛然想明白了原因,立馬伸手在後背靠過的石壁上摸索,手指觸到牆壁上比石榻高出一些的位置時那門便又應聲而合。
知道了機關所在,雲盡又急忙在上面觸了下,石門再次劃開,她兩步奔到近前,側身從牆壁與書櫃之間窄小的縫隙中擠了進去。進去之後是一條僅可容納一人通行的小道,地勢則是逐漸向下深入地底,若干距離間,牆壁上都有一顆小小的夜明珠,裡面影影綽綽的昏黃正是它們所發,再走幾步,前方豁然開朗,似一個圓形的石室,雲盡微一思量,書櫃所靠的牆壁是向著園中湖的方向,按距離算來,如今自己應該是處在湖心亭底,她站在這個圓形石室的中央,看著前方又變得窄小的通道,猶豫過後,決定今日先回去,明日待夏婆婆送過晚飯之後再下來一探究竟。
順著原路返回,穿過石櫃與牆壁間狹小的縫隙時她才注意到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按鈕,她在上面按了兩下卻沒有絲毫反應,思索片刻也未想出個所以然,心中想著怕是要天明瞭,只得匆忙將散落在地上的書籍/炫/書/網/整理好,之後又試著伸手推了下,石櫃依舊巍然不動。
回身躺在榻上,在機關的位置觸了下,石門又緩緩閉合,她心中暗自盤算,這密室一看便知是人工修建,卻不知裡面究竟藏著什麼秘密,而洞裡那條道路到底通向什麼地方,如果是通向蒼月教之外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