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混靈珠,又如何會上今日的當。”
司徒玉豔輕哼一聲,卻是連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只是直直盯著林沉淵道:“你們尋著吐斯沐到了苗疆以後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他的蹤跡了?”
孟嫣然見她如此無視自己,心中憤懣,舉劍便向她心口刺去,哪知長劍剛下到一半,卻當地一聲被一個事物彈開,不解地看向林沉淵,卻見他已走到近前。
司徒玉豔目光始終望著他,此刻見他動容,又低聲說道:“你讓她們退開,我只想說與你一個人聽。”
“嫣然,你們先回避一下,可好?”
孟嫣然原本心中不願,但見他含笑望著自己,月光之下一張俊臉美得讓人不敢逼視,她心中歡喜,垂下頭嬌羞地應了一聲,領著風雲山莊的人退了開去。
待眾人走遠後,林沉淵目光平靜地看向司徒玉豔,“說吧。”
她身上早已傷痕累累,衣物都被血浸染,再加上剛才孟嫣然所刺的致命一劍,更是觸目驚心,忍著身上劇痛,司徒玉豔漂亮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淺笑。
“沉淵哥哥,我就要死了,你你心裡可曾有過我的位置?”
林沉淵立在她面前,目光中透著悲憫,“他很愛你。”
“我只想知道你可曾喜歡過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關於蘇雲盡的秘密。”
深黑的眼眸中目光變得柔和,“我知道。”
“你知道?”司徒玉豔臉上交織著驚懼和悔恨。
良久之後,她一聲長嘆,連聲說道:“好,好,你雖然知道蘇雲盡的秘密,吐斯沐的事你卻一定不知,你回答我,回答我,我就告訴你。”
“沒有,我喜歡的女人從始至終只有一個。”
“是孟嫣然?是孟嫣然。”突然她臉上表情變得有些瘋狂,“是那個賤女人,你怎麼可以只喜歡她,怎麼可以。”
立在原地不動,林沉淵望著她,直到她慢慢恢復平靜,才牽著唇角笑了一下。
司徒玉豔閉了眼,小聲說道:“你可知道為什麼你們追查吐斯沐到了那處村子便再也沒了他的蹤跡?當初我在苗疆遇到他時他不僅身負重傷,而且還中了化骨水,與他交手後我雖被打傷,但化骨水的毒素已滲到他骨髓之中,我知他是強弩之末,就在附近尋了處林子調養內息,待我休養的差不多時便尋著他的痕跡到了那處村子,那時他的屍身已化作一灘血水,我細細搜過之後並未尋到混靈珠,只得返回林子繼續調養,卻剛巧看到昏倒的蘇雲盡,哪知未及細想你們又隨後趕到,匆忙之中我便拿了她的箱子隱在暗處。本來我以為吐斯沐所中的化骨水是你下的,可是後來發生的種種說明那毒與你無關,,沉淵哥哥,不是你,不是我,會煉製化骨水的人便只有她。”
緊緊盯著她已毫無生氣的面頰看了半晌,林沉淵在腦中仔細思量著她的話,許久之後慢慢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喜歡的女人是蘇雲盡,現在這個蘇雲盡。”
司徒玉豔原本閉著的雙眼再度張開,眼中有迷惑,有不解,“可是,可是,九王看過孟建德手裡的心經,那上面說調和會導致那人不孕,你,你”
“心經分為上下卷,天下人只知上卷對調和之人有害,卻不知下卷對調和之人有益,更鮮為人知的則是天宗皇帝用盡必生心力自創了一套壓制上捲心經內息逆轉的輔助心法。”
林沉淵轉過身又續道:“他死時只求我留你一命,你和嫣然之間我不會插手。”
聞言,司徒玉豔一雙黑眸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她動了動,從來都是散向別人的劇毒這次卻是向著自己,就算是死,她也不屑死在孟嫣然劍下。
嬌美的面頰似紙一樣慘白,猩紅的血順著唇角慢慢流下,合嚴雙眼,她痛苦地皺了下眉,人生最後一刻,腦海中浮現的是初見時颯容眉清目朗的溫潤模樣。
遠處的孟嫣然一直都在窺著這邊的動靜,此刻見林沉淵走了開去,立馬飛身上前檢視,見司徒玉豔已中毒而亡,才滿意地衝著那幾個風雲山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走開。
來到林沉淵身邊,她親暱地挽起他手臂,隨著他一道向後山山洞走去,沿途二人遇見幾拔混戰的人馬,他也不加理會,只是快速往山洞的方向趕。
轉過山坳,月光映照下,遠遠看見那簾瀑布水幕之後一個人悠哉地倚在那裡,林沉淵目力極好,一眼便認出是宋翔飛,他甩下孟嫣然,縱身一躍,已到洞口前。
進了山洞,看到裡面到處是屍首和鮮血,心知孟建德和颯容剛剛帶的那些精銳部下已全被宋翔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