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醫者仁心的成風老道和蔣寒功,而一起跟隨而來的小護士見到這個場面有些不知所措,只在床邊守著老人,看著吊瓶中一滴滴下來的液體,心潮翻湧。
恰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嬌喝,“讓我進去!”
屋裡所有人都轉過頭去,而此刻周紫妍和張慶元正站在門口,卻被黃家的四個保鏢攔在門口進不來。
“黃先生,這是我孫女和兄弟。”成風老道有些不倫不類介紹,讓屋裡眾人有些回不過神來,不過黃志國還是立刻給保鏢們擺了擺手,保鏢立刻退開,而周紫妍則帶著張慶元走了進來。
是他?
看著張慶元,坐在竹椅上慢慢品茶的‘刀子叔’一眼就認出了他,慢慢將茶盞放在茶几上,面上露出思索之色。
“爺爺,我帶慶元哥哥給這位老爺爺看看。”周紫妍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屋裡所有人都愣神的看向她,饒是一項活潑大膽的周紫妍也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
而成風老道卻驚訝的看向張慶元,疑惑道:“兄弟,難道你還會醫術?”
第4章 活不過今晚
本來張慶元已經夠年輕的,偏偏還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一身休閒的裝扮,活脫脫一副學生模樣,而成風老道又這麼問,自然是沒誰會相信張慶元會醫術,即使他在孃胎裡學起,現在也不過二十年,沒看到這兩個加在一起都一白多歲的神醫都看不好嗎?倒是沒人注意成風老道前面的稱呼。
“呵呵,懂一些,要不是妍妍這個善良的丫頭纏著我,我也不會過來。”張慶元謙虛道。
張慶元雖是謙虛的話,但聽在屋裡一眾人的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年紀輕輕,還大言不慚的說懂一些,這是你能治的嗎?還說什麼,要不是這小丫頭纏著你,你還不會過來?
一想到這裡,黃志國和黃志琴都皺了皺眉,而蔣寒功也面有不鬱之色,只不過說話的是自己老師的孫女,他卻不好說什麼,更何況,這個小丫頭他即使不看在自己老師的份上,單靠他父母的權勢,他也不會當面質疑周紫妍的話。
黃志琴卻沒什麼忌諱,本來父親將死,她心裡就難受得要命,現在見一個小姑娘領著一個小年輕過來,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給自己父親看病,當自己父親是什麼,做實驗的嗎?弄得跟過家家似的,心裡更加惱火起來。
只聽黃志琴嗤笑道:“小姑娘,你爺爺都說了治不好了,他一個小年輕能有什麼辦法,你快領著你哥哥去別的地方玩兒吧。”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裡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還是一邊兒玩兒去吧。
說完這句,嘴裡還嘀咕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這兒帶。”
黃志琴這話一出口,不僅張慶元臉色難看下來,成風老道也勃然大怒,黃志琴以為她聲音低別人聽不見,但張慶元和成風老道一個修為築基初期,一個也有凝氣五層左右的修為,那話他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張慶元再怎麼說也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即使不會醫術,那也是跟自己一個輩分,哪是你一個小輩來罵的。
想到這裡,成風老道拉過張慶元的手,臉色陰沉的走到黃志琴身邊,沉聲道:“黃女士,這位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如果你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煩請你把黃老帶走,反正也沒多少天了,你們就當沒來過吧。”
卻是下了逐客令。
聽到成風老道這麼說,不僅黃志琴愣住了,黃志國、蔣寒功、王師父,以及小護士和那四個保鏢都驚呆了。
成風老道已經八十多歲了,竟然跟這個小年輕是拜把子兄弟,而且為了他竟然要趕他們走?
黃志琴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蹭的站了起來,顫聲道:“你——”卻是說不出話來。
做子女的,誰都希望父母能多活一些,更何況成風老道還可以延緩她父親一些日子,現在攆他們走,無異於判了她父親立即死刑。
一想到這裡,黃志琴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但卻又氣的不輕,一想到是因為張慶元而起,不由怨恨的看向張慶元。
張慶元是什麼人,築基期的修士,何時被人這麼罵過,見她還敢怨恨的看向自己,不由重重哼了一聲,這一聲哼,聽在黃志琴耳中卻如驚天炸雷一般,震得她渾身一個哆嗦,身子一軟,便向後倒去。
黃志國趕緊起身將妹妹扶住,臉上掛滿複雜之色,心裡頭窩火至極,剛剛被妹妹喝罵還沒什麼,畢竟是因為父親,但現在卻因為這個小年輕要被趕走,讓他滿心是火,卻根本沒有去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