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要對自己不利,也不至於在醫院吧?
孫語琴腦子有有些迷惑起來,不過。蘇木棉卻給了她答案。
“媽媽,剛剛是這個叔叔救了咱們呢。要不是他,你現在還昏迷呢。”蘇木棉見媽媽不哭了,想當然的以為是自己安慰的功勞,小臉洋溢著笑容,指著張慶元道。
聽到蘇木棉的話,孫語琴一愣,腦中更轉不過彎來了——張慶元救自己,而他身後的人卻要殺自己,這是玩的什麼手段?
不過。孫語琴雖然心思細膩,認為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家也是武林世家,雖然上次並不夠格參加武林大會,但也家學淵源甚篤,自然也有江湖兒女之風,而且女兒一向不會撒謊。所以聞言立刻對張慶元微微頷首,道: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剛剛有些失態了,多謝您出手相救。”
張慶元則擺了擺手道:“不客氣。”
看著孫語琴神色間依然有防備之意,張慶元不由回頭掃了胡明幾人一眼。
只那麼一眼。就看得胡明幾人心中猛地一顫,一股涼意自後背升起,頓時腰彎的更低了,如果仔細觀察,甚至能看到他們小腿肚都在顫抖。
這其中,尤其以鄭英東最甚,他本就是一個花花大少。所以認為張慶元也跟他抱有相同的想法,以為張慶元看上了這個女人,而他昨天還對這個女人口花花,如果遭到張慶元嫉恨
一想到這裡,鄭英東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額頭頓時冷汗涔涔。
如果是之前,張慶元一個眼神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威懾,而現在,自從他靈魂境界進入金丹期後,舉手投足間,那股天地威壓就不經意的顯露出來,胡明這些人修煉有成,自然感受更加清晰,所以才會懼怕到了極點。
張慶元卻沒想到自己一個眼神會讓他們驚恐萬分,只掃了一眼就轉過頭,對孫語琴尷尬一笑,道:
“孫小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需要向你解釋一下,因為我當時遭遇仇家追殺,他們為了掩護我逃離,為了避免走漏風聲,所以行事多有莽撞,讓你遭受無妄之災,在這裡我鄭重像你道歉。”
張慶元雖然殺了蘇家幾個人,而且由此還引出神算門的元坤,如果沒有昨天那個鬼修出手,只怕他命都要沒了,可以說,他跟蘇家有很大的仇,當然,對他來說沒什麼,但蘇家如果知道了,絕對會恨他入骨。
但張慶元一向恩怨分明,孫語琴是蘇家長媳不錯,但她並沒有得罪自己,相反,就像他剛剛解釋的那樣,是因為自己才把孫語琴母女倆捲了進來,要不是蘇木棉最後覺醒爆發,她們恐怕也已經死了,對於這點,張慶元心裡自然感到極為抱歉。
而且,聽之前孫語琴話裡的意思,似乎跟她的丈夫有很大的矛盾,而且兩次見面,也都是她一人帶著女兒,卻不見她丈夫的蹤影,更對張慶元稱呼她為蘇太太而反應激烈,足以見她對蘇家,或者說蘇家那個男人有怨氣。
所以,張慶元也就改口稱呼她為孫小姐,自然也是這個原因。
而胡明等人聽到張慶元竟然道歉,從沒對殺人後悔過的胡明幾人頓時感到一陣羞愧,同時也明白過來,張慶元對他們沒有太大的意見,這才將噗通亂跳的心收回肚子裡。
而孫語琴似乎沒想到張慶元會如此誠懇的道歉,聽到張慶元的話,頓時愣在那裡,接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露出一絲羞赧,顯然也想到之前反應激烈的事情。
不過張慶元話裡的誠意也很明顯,她伸手捋了捋額前的秀髮,以此掩飾自己剛剛的再次失態,再才擠出一絲笑容,擺手道:“不必客氣,你這麼一解釋我就明白了,我能理解,我接受你的道歉。”
孫語琴說完之後,突然心裡一驚,因為她自從丈夫的事情以後,就對男人徹底死心,更深信那一句‘相信什麼也別相信男人那張破嘴’,所以對於男人的話,她一向持有懷疑態度。
而現在,僅僅只有兩面之緣的男人一句道歉,而且之前差點就被他的‘手下’殺死,自己竟然就相信他說的話,而且竟然還接受他的道歉?
我我什麼時候這麼容易相信人了?
孫語琴微微蹙眉,心中大惑不解,看向張慶元的眼光充滿了好奇。
孫語琴跟蘇玉亭長子——蘇清秋結婚後,根本好了沒有一個月,就露出他花花大少的本色,對孫語琴沒有興趣後,一開始只是徹夜不歸,還會撒謊掩飾幾句,到後來孫語琴忍無可忍拆穿他之後,他連撒謊都懶得去做了,經常一兩個月孫語琴都見不到他的人。
尤其是蘇家人發現蘇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