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看向齊眉,微微嘆息了一聲後,站了起來,
畢竟吳老那裡出入是有嚴格規定的,所以華老並沒有叫太多人,他的那些弟子也都清楚,雖然都從華老的話裡感到不對,為張慶元擔心不已,但也沒人提出異議。
看著華老三人離開了,屋裡眾人心裡都籠上了一層陰雲,而王春華一直把張慶元當做子侄般,聽到這個訊息心裡很不好受,嘴裡一直唸叨著‘怎麼會這樣’。
向為民開車,齊眉坐在副駕駛,華老坐在後面,三人一路都沉默著,一直到玉泉山。
經過層層檢查,三人在一名警衛的帶領下朝吳老的住處駛去。
如果是以往,第一次來到這裡的齊眉絕對會非常緊張,但這一次她心裡卻只有無盡的擔憂,一直祈禱張慶元的傷不要太重。但她卻明白,張慶元那麼厲害,都能傷到無法跟自己聯絡,而且還需要吳老打電話通知,可想而知到了什麼程度。
但齊眉一直忍著眼眶中的淚,雖然在滾動,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在成風和旺素吉等人離開後,吳老就把張慶元轉到自己這裡來,以他的深謀遠慮,不難想象出這起事件會給米國造成怎樣的動盪,而且現在米國的局勢正驗證了他的猜測。況且奧巴牛已經辭職下臺,新的總統為了平息民憤,一定會竭力挽回局勢,而把張慶元抓捕或者殺掉,恐怕就是新總統的首任要務。
現在張慶元毫無反抗能力,如果米國來人暗殺的話,吳老這裡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吳老依然不放心,又把風在天、風忍等安全域性精英叫來一批,把自己的住處圍得像鐵桶一樣!
吳老相信,以張慶元的能力,雖然不會為國家做些什麼,但假以時日,隨著米國知道無法匹敵張慶元以後,對華夏就會日益忌憚,而張慶元就如同華夏的定海神針一樣,他的存在,對米國就是一個巨大的威懾,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當華老三人下車的時候,吳老等人迎了出來,兩人沒有過多的寒暄,反倒是華老把齊眉介紹給了吳老。
吳老聽說過張慶元有了女朋友的事情,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過來了,他跟華老一樣,對這個女孩子的情意很有好感,只不過現在張慶元傷得這麼重,而齊眉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對她點了點頭,道:“跟我進來吧。”
“謝謝吳老。”齊眉低聲道。
吳老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我跟慶元很熟,這些是應該的。”
齊眉點了點頭,她感覺心裡有些發堵,腿上也像灌了鉛一樣,讓她有些挪不開步子,但又急切的想看到張慶元,內心矛盾而煎熬。
跟著吳老走進去,這短短的一段路,齊眉的手心早已滲出細密的汗液,當她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還有身上敷的藥膏時,齊眉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撲簌簌的決堤而出,哭著跑了過去!
張慶元全身沒有一處好的,不是藥膏就是傷痕,如果單獨相見,她絕對認不出這就是張慶元。
“慶元”
齊眉哭著道,聲音哽咽,手哆嗦著,想伸手去撫摸一下自己的情郎,但又怕弄疼了他,咬了咬嘴唇,齊眉一邊壓抑著哭聲,一邊心疼的望著眼前的人,心裡如刀割一樣,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看到齊眉的樣子,華老和向為民雖然也想過去,但還是止住了步,華老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聲音裡掩藏不住的憤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把他傷成這樣?”
吳老沉下了臉,緩緩道:“米國!”
華老一怔,而向為民則瞪大了雙眼!
“這幾天米國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就是慶元弄出來的,至於原因卻是米國派人來華夏調查他,而且還差點傷到了慶元的姑父和姑姑,所以他才趕到米國。”
下面的話吳老沒有多說,米國的事情透過新聞已經傳到了全世界,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米國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所以吳老才不得不提防米國來找張慶元報復。
華老和向為民都一陣默然,他們知道張慶元的脾性,對家人最為看重,米國這麼招惹他,他不惱才怪,但張慶元竟然憑一己之力,就把米國鬧了個天翻地覆,甚至讓總統下臺,這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壯舉,足以名動世界!
華老和向為民對視一眼,既震驚又疑惑,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慶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而且在米國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還能回到華夏,雖然重傷不醒,但好歹還活著,這已經是萬幸了。
雖然他們沒有經歷過那個場面,但僅僅想象就讓他們心旌搖曳,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