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張慶元開車帶穀雨前往那個浣紗湖邊的小院。
在浣紗湖邊,像這樣單門獨戶的小院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住的,畢竟這裡是整個杭城環境最好的地方,寸土寸金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當張慶元敲門的時候,屋裡的李瑩頓時渾身一顫,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之色,有些無助的抓住閆森的手,閆森的臉上卻露出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沉穩,拍了拍李瑩的手,溫言道:“別怕,我讓齊叔去看看,你知道的,齊叔功夫很厲害。”
聽到閆森的話,李瑩眼裡的驚懼消散了一些,遲疑的點了點頭,但手還抓著閆森的胳膊不放手。
感覺到李瑩的依賴,閆森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道:“齊叔,麻煩您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這處宅子是閆森父親一個老朋友的,處在這個位置,鬧中取靜,如果不是特意找過來,很少有人來這裡,所以接到李瑩的電話後,閆森趕緊帶著齊叔飛了過來。
閆森認識李瑩有一年多了,雖然李瑩比他大了差不多九歲。但閆森當時卻一見鍾情。只不過,那時候的閆森極為自我,而且桀驁不馴,讓李瑩非常反感。閆森一直沒有可乘之機。
即使這樣。閆森也沒有輕易放棄。反而越挫越勇,但壞的是,因為二世祖的性格。閆森單刀直入的追求更大的引起了李瑩的厭惡,更何況年齡差了這麼多,李瑩就更是不假辭色——閆森換了多少個號碼,李瑩就設了多少個拒接,到後來看到他扭頭就走,更在她的酒吧門口上還掛上了‘閆森與狗不得入內’,讓閆森苦惱至極。
閆森雖然桀驁,但畢竟年紀還小,也就是在男人之間互相打擊報復,在這種男女之事上卻還沒囂張到用強,所以,兩人就一直這麼僵持著。雖然如此,閆森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一年多來,他暗地裡把那些追求李瑩的人攆的攆,威脅的威脅,讓李瑩非常清淨。
而且,從那以後,再沒有一個人在李瑩的酒吧裡找過茬,至於一些行政單位就更不用說了,基本都是免檢。
轉變是閆森從四明山回去後,自從他被成風老道和張慶元調教了兩個月後,無論心性還是心態都改變了不少,再次審視自己之前的經歷,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知道了問題後,閆森趕緊改變策略,從以往的緊追不捨和誇張張揚,變為現在的貼心關懷,而且李瑩也知道了閆森做的那些,哭笑不得之餘,倒對閆森的態度和緩了不少,但距離好感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這小小的轉變卻讓閆森大感興奮,有了開始就有了轉機,他自然更鍥而不捨的討好李瑩,而這一次,李瑩出了事情,第一個想到的竟然就是自己,讓閆森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閆森軟磨硬泡了半天,硬是把家裡的功夫高手齊叔都帶來了,當然,這也是他從四明山回來後轉變非常大,要是換做以前的他,家裡絕對不會讓他帶齊叔出去。
齊叔開啟門,望著門外的張慶元和穀雨,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稍緩,但語氣還有些生硬,問道:“什麼事?”
“我找閆森!”張慶元淡淡道。
齊叔神色一沉,警惕的盯向張慶元,皺眉道:“你是誰?”
“你就告訴他,我叫張慶元,他就知道了。”
張慶元現在已經猜到李瑩可能同時遇到龔家的追蹤,而閆森護著她,這個中年人恐怕就是閆森的保鏢之類的人,對他的話和態度倒也沒有在意。
聽到這個名字,齊叔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不過語氣卻客氣了不少,點了點頭道:“請稍等一會。”
雖然說話客氣了,但齊叔還是沒有請張慶元進去,面帶歉意的點了點頭,再才關上門轉身回去了。
張慶元眉頭皺了皺,不過也沒有發作。
而穀雨性格恬淡,張慶元沒有發話,她也不會主動開口,即使她對張慶元找到這裡感到疑惑,也沒有多嘴,反倒是在張慶元說出閆森的名字時她眼中露出驚訝。
閆森追了李瑩一年多,別說是泡吧族的員工,就算是常客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穀雨就更不用說了,她不僅知道閆森,還知道現在李瑩對閆森態度的改變,卻沒想到閆森竟然在這裡。
隨即,穀雨眼中露出恍然之色,她隱約知道閆森的家族在京城很有勢力,對於穀雨的閱歷來說,李瑩這個時候找到這樣一個有勢力的人庇護才是正常的。
而與此同時,在屋裡的兩人聽到齊叔的話後,幾乎同時驚撥出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