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這麼兇幹什麼!還把我苦心想出來的東西貶得一無是處,不知道這樣很打擊人家的自信心的嗎?
“不過,也不是一無是處。”就在我一臉沮喪的時候,上官幽然卻拿過一張紙,飛快地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張戰術計劃已到了我手上。
清秀的字型整整齊齊,和我寫的簡直是天壤之別。計劃還是我的那個計劃,但是有關他剛剛提到的那些問題,以及其他的一些細節方面全部做了詳細的指示,甚至連帶兵的將領也做好了指派。果然專業的和業餘的就是不一樣
“看不出來,你還不是那麼笨啊。”上官幽然扔下了筆,“我去召集眾將來聽令。好好表現了,太子殿下!”
耶?我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那個無比驕傲無比刻薄的上官幽然,剛才的那句話我可以認為是在誇我嗎?呵呵呵我不禁傻笑出聲來。不過,後面那句是什麼意思?好好表現?耶?他不會是想要我來宣佈作戰計劃吧?
“殿下,軍師是要您立威。”刑風在一旁提醒。
立威?我看看手裡的計劃書。
好,就讓你們看看,我葉輕塵也不是好欺負的!
三天後,兩萬禁軍離開了明月關,直逼新城,但卻沒有立即攻城,而是在離城一箭之地紮下了營寨。天一黑,禁軍便分成幾隊出寨,鼓樂齊鳴,吵得城內軍民心驚膽戰,守卒箭不離弦刀不離手,新城守將提心吊膽,在城牆上過了一夜。然而,第二天一早,禁軍便已退回了明月關,只留下一座空營。
新城的北漢軍摸不準西焰的用意,乾脆下令緊守城池,不得出戰。
第二天夜裡,原本已退走的禁軍卻又回來了,而且似乎匯合了增援的隊伍,人數還多出不少,照樣鬧了一夜後又撤走了。第三夜亦是如此。
北漢軍統領氣得夠嗆,但生怕敵人的目的是引誘他出戰,硬是吩咐士卒只管守城,不必理會。
第四天夜裡,大概西焰軍也累得夠嗆,沒有再來騷擾。透過獵鷹的訊息,也確定三萬禁軍都已回到了明月關。新城守兵終於鬆了口氣,可以好好休息了。接連三個晚上的緊張備戰,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五更天,東方開始發白,長夜又將過去。原本擔心西焰還有其他詭計計程車兵也放下了心,開始打起盹來。
然而,就在這時,新城附近的山區卻悄悄地鑽出一隊穿著西焰軍服計程車兵,領頭的軍官一身戎裝,卻是秋心逸。原來接連三晚,西焰軍都在鼓樂的掩護下將一部分士卒藏入山區,三天總共留下了一萬兵馬,而且是精銳中的精銳!用這一萬兵馬攻城自然不行,但偷襲卻是綽綽有餘了。奪下新城後只需守住兩三日,明月關大軍就可開到。而新城以北再沒有能使北漢大軍過冬的城市,北漢軍將不得不在大雪封路前撤回國內。
當然,這些前因後果不是我考慮的,我也不懂這些,我所制定的計劃只是奪取新城而已。
明月關。
“殿下,若是別人看到你坐立不安的樣子,恐怕會對前線失去信心。”上官幽然道。
“可是我很緊張啊!那是打仗啊!”我坐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忍不住又站了起來。
“那殿下不如去歇著吧!等明天早上醒來,新城方面的戰報也該傳回來了。”刑風微微一笑。
“你損我是不是?”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要是睡得著,我還會坐立不安麼?”
“我是不管你安不安了。”上官幽然扔下手裡的地圖,站起身,“大軍是時候出發了。刑風,殿下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是。”刑風平靜地答應下來。
“這麼快?訊息還沒來啊。”我奇怪地問。
“心逸勝了,我們要儘快進駐新城,以防北漢反撲,敗了,我們也要儘快接應他撤退。”上官幽然瞟了我一眼,“真搞不懂你。明明能想出這麼高明的戰術的人,卻偏偏在這些基礎問題上笨得要死!”
“你的嘴巴不要這麼毒會死啊!”我低聲埋怨了一句。
“什麼?”上官幽然沒聽清楚地追問。
“我說,”我咬了咬牙,“我說我和你一起去!”
“你?”上官幽然愣了一下,笑了起來,“你就別去添亂了,到時候打起來還要人保護你。”
“殿下的安全我負責。”刑風靜靜地插了一句。
“我就知道阿風最好了!”我高興地摟住刑風親了一下。原本還以為他擔心我的安全,一定是激烈反對呢。
“你負責?”上官幽然對他的說法有些驚訝。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