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
“廢話!不然我來當鋪找晦氣啊?”我翻了個大白眼給他。什麼嘛,明知還故問啊!
老掌櫃拿起玉佩,眯著一雙細眼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還拿起來對著陽光照照,許久才遲疑著道:“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工亦是出自名家之手,恐怕價值不凡。小老兒不敢隨意作主,若是客人放心,小老兒想將此玉拿進去請我家主人鑑定。”
“可以。”我大方地點頭。
待得老掌櫃小心翼翼地捧著玉佩上後院去,刑風終於忍不住開口:“殿下要用錢,屬下這裡還有一些”
我搖搖手,阻止他要說的話。
我是太子,將來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要錢還怕沒有?然而,知道是一回事,但實際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接受了近二十年的現代思想薰陶,我的驕傲與自尊讓我不願意開口要錢。
“可是那是宮中之物,若是落在有心人手裡”刑風極不贊同我的做法。
“不就是一塊玉嘛。”我不甚在意。皇宮裡堆著那麼多寶貝不拿來用,那和把大米放在倉庫裡發黴有什麼區別?暴殄天物啊。何況,我不知道這裡的市價,但至少還知道,刑風一個小小的侍衛身邊能帶多少錢?既然出來玩了,不玩個過癮怎麼行!
等了好一會兒,那個老掌櫃才從後面轉回來,手裡多了一個布包。
“行了沒有?少爺我的時間寶貴得很!”真是,再不出來,我還以為他要攜款潛逃了呢。
“公子,這裡是五千兩銀子,還有當票,您點收了。”掌櫃笑眯眯地把布包推過來。
布包裡是一疊銀票,還有一封銀子,看來這掌櫃的辦事還挺利落,知道銀票不好使。
我拿起那封銀子,示意刑風把銀票和當票都收好。
刑風不解地看著我,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正好相反嗎?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就當作不知道。我只是喜歡自己付錢買東西而已。走出店門,不遠處就是一家成衣店,那是我剛才就看好了的。若不把他那身制服換掉,恐怕是沒辦法隨心所欲地玩的。
“少爺!”刑風無奈地跟在我後面。
我懶得跟他講道理,憑著直覺挑了幾件衣裳,不顧他抗議的眼神,直接將他推到裡間去了。
“這位少爺,小店的衣料都是從南方運來的上品,您看看這顏色,這繡工”老闆顯然也看得出我非富即貴,饞著一張獻媚的臉湊上來。
我一隻手無聊地翻弄著一匹匹綾羅綢緞,一邊幻想著刑風換上我挑選的衣服後的模樣。要知道我本來打算高中畢業後考服裝設計專業的學院的,就算是隨便挑,也不會差了。
正等著無聊,大街上傳來一陣鼓樂聲,原本在一邊挑布料的幾個姑娘也放下手上的東西去看熱鬧了。
“怎麼回事?”我好奇地張望著,問身邊的店老闆。
“哦,今兒個是戶部尚書府上的小公子娶親的日子,新娘是京城首富林家的小姐,場面自然是熱鬧些。晚上林府門前還要舉辦花燈會,放煙火,聽說不比元宵燈會差喲。公子有興趣的話也不妨去湊湊熱鬧。”
“煙火麼?”我不禁大感興趣。在現代社會,為了保護環境控制空氣汙染,政府早已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了,只有過年那幾天才能稍微過把癮。
說話間,迎親的隊伍已經快到店門口,果然是很大的排場,光是鼓樂手就有兩隊,轎子後面抬著各種箱籠物事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我忍不住走到門口,想再看得清楚些,不料卻與剛進門的一人撞了個滿懷。
“哎呀!”我只是後退了一步,但對方卻被撞得向後倒去,畢竟女人的力氣先天上就不如男人。不過雙方都不小心,我也不想看她出醜,便好心地扶了一把。
“呀!”沒想到那女子突然一聲尖叫,不假思索地一個耳光甩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哪來的這麼潑辣的女人?於是手上直覺地一推——
“小姐!你沒事吧?”那女子被我一推,往後正跌進丫鬟的懷裡。
我無奈地聳聳肩膀,不推你,難道站著捱打啊?而且你這女人懂不懂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喂!哪裡來的登徒子,竟敢欺負到我家小姐頭上來了!”門外又搶進來四個魁梧大漢,以我的眼光看來,倒像是四個打黑市拳的,一身的殺氣。
“登徒子?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地問。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趙大!給本小姐好好教訓這無禮的小子!”那小姐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