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我鬆了口氣,又想起上官幽然,但立即啞然失笑。
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那個傢伙也不會有事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上官幽然,我總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彷彿在他身上發生任何事都不是奇蹟。
20、
雖然還只是半夜,但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還能睡得著覺?秋心逸去指揮全城搜尋,我乾脆拉著刑風回房下棋。
這個時代的棋自然是圍棋,我小時候也學過幾天,但沒多久就放棄了。這兩年幽然雖然也有教過,但無奈我對棋之一道實在是沒有天賦,依舊下得慘不忍睹。刑風的棋藝雖然也不算高明,但用來對付我卻是綽綽有餘了。
又輸一盤,我一面把棋子收回,一面思考著,是不是趕個空把我拿手的象棋做出來,也好難一難幽然。從來沒見過他認輸的樣子,真是不爽!
“不下了!”我順手抹亂了棋子,“連輸五盤了,你就不會讓我一點啊?”
刑風微笑著收拾好棋子,轉開話題:“心逸他們也該回來了。”
“你覺得會是哪方面的人?”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你在懷疑東陵的太子殿下。”刑風把整理好的棋具放回原位。
“我才不信他千里迢迢來到西焰,出使完了還不回國,跟我們在這裡玩沒有其他目的!”我一聲冷哼。
“可惜得很。”刑風輕笑道,“我第一時間就問過了杜將軍,杜將軍趕來時正好看見太子殿下和那個黑衣人交手,所以你的猜想不正確。”
“什麼嘛!”我掃興地嘆了口氣,“不是他的話,那又是誰啊?”
“也許只是陛下想太多了。”刑風道。
“呵呵,跟幽然在一起久了,遇到什麼事都往陰謀詭計上想。”我自我解嘲道。
“丞相那裡會不會有事?”刑風微微皺了皺眉。
“有事才怪!”我朝他扮了個鬼臉,“他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種程度的刺客還奈何不了他。”
“陛下還是去看看吧。”刑風笑了笑。
“要去你去!”我雖然心動,但想起上官幽然的威脅,還是沒好氣,“我可怕他再拿椅子砸我出來。”
“丞相大人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刑風忍著笑道。
“也好,你陪我過去吧!”鬧成這樣上官幽然還不出面,我的確也有點擔心,便不再堅持。
天色已是微明,府中的守衛也森嚴了幾倍,幾乎走幾步路便碰到一隊士兵。
好不容易來到上官幽然下榻的別院,刑風卻在廂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我回頭奇怪地問。
“沒什麼。”刑風猶豫了一下,加快腳步跟了上來。
我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暗暗嘆息一聲,抓住了他的手。
停下,是怕打擾我和幽然說話。
跟隨,是怕有刺客躲藏在這裡。
刑風啊刑風,我葉輕塵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我。
“陛下!”耳中傳來刑風的聲音,讓我霍然一省,連忙放鬆手上的力氣。
“風,我沒有任何事需要避著你。”我停下腳步,伸手將他摟進懷裡,低聲道,“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我知道。”刑風的臉靠在我肩上,淡淡的氣息吐在我頸上,有些癢癢的。
“我知道?”我不禁啞然失笑,抬起他的下巴輕輕地落下一吻,低笑道,“我是想過你的反應,但就是沒想到是這三個字啊。”
“有人看著,你做什麼呢!”刑風紅著臉推開我,停了一下,別過頭,有點不自在地道,“若是連陛下的心意都不知,刑風怎配留在陛下身邊。”
我愣了一下,看著刑風的臉越來越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狠狠抱住他,重重地親了一下:“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話!”
“你幹什麼啊!”刑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什麼!”我朝那幾個朝這邊探頭探腦計程車兵喝了一聲,嚇得他們趕緊扭過頭去。
“走吧!”我得意地牽著刑風的手,推門而入。
床上錦帳低垂,隱約可見一個人影。
“幽然?”我站得遠遠地,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沒反應?
我和刑風對望了一眼,心下一緊,連忙上前掀開簾帳。
“幽然!”我推了推床上的人,上官幽然的警覺性不會這麼低,難道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