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身子出了醫院,我才頭疼起來,因為想起來,似乎我的計劃失敗了。走到路邊,發現這裡是華地附近的醫院。是誰送我來的?我做出那樣的事,沒人找我麻煩麼?
沒心思想那麼多,身上還是有點疼,只能狠下心打車回去。回到宿舍又是躺著,昏天暗地,直到鬱安回來,她俯下身看床上的我怎麼了,那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我順手就去勾她的身子,自發地窩到她懷裡去。於是那天晚上,她便抱著我,睡了一晚。
隔天鬱安照樣出去上課,我身上疼依舊窩在宿舍裡。我是沒有死心的,我想做的,只要還有努力的餘地,我便不能放棄。
於是下午我還是起了床,目標還是老地方。只是這次,我連坐下都沒坐下,就被對面衝過來的兩個保安攔下。年紀大點的保安大叔氣沖沖地對我說:“小姐啊,你就不能消停點啊,昨天的罪還沒受夠啊,你今天怎麼還來!快走快走!這一片你都不許過來!”
“這兒又不是你們家的地方,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得著麼?”我也惱了,跟他吵道。
他一聽,立馬就什麼話都不說了,嘴巴一抿,不耐煩地捲起袖子,直接用手來抓我,一邊抓還一邊說:“這年頭怎麼這麼多腦子有病的人,真他媽的晦氣!”
我沒有他的勁大,只能一邊掙扎一邊被他扯著走,急得亂叫:“你幹什麼!?放手!我要叫非禮啦!”
那大叔也氣急敗壞地叫道:“我送你去派出所!你這小姑娘家的知不知道羞恥!電視都上了還不知道丟人!也不怕你爹媽氣死!”
我一時沒明白過來,倒是把後面那句聽得清楚,掙扎得更是厲害,竟揮手打向那個大叔:“我爹媽就是死的!不是被我氣死的!是葉榮生!”
我不知來的那麼大力氣,真的和那個大叔扭成了一團,這時另外一個年輕保安不得以也動起了手,不過卻是把我們拉開了。
“行了行了,”他轉過頭來對我說:“小姐,你每天來這裡,是不是想見董事長?”
我恨恨地點下頭。他又說:“要見董事長肯定都是要預約的,你這樣每天硬闖怎麼行?”
我衝他吼:“我打你們的電話,哪個不是說讓我等?!你們連大門都不讓我進,我怎麼預約!”
他沒有說話,倒是從口袋裡掏了張紙片出來:“吶,這個是董事長私人助理的電話,你自己聯絡他吧。”
我狐疑地看他:“這個有用?你別騙我!”
他有些不耐煩了:“你試了就知道。現在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我們真要把你送到派出所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拉著那個大叔,那大叔還一邊走一邊叫喚:“哎你怎麼把高助理名片給他”
剩下我,拿著那張名片,轉身也走人。
那天晚上我真的打了電話,選擇晚上打,周圍安靜,聲音清晰,我也平靜。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應該是個年輕男人。
“喂?”
“您、您好,請問是高助理嗎?”
那邊似乎有一段時間沒人,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回答:“咳,你好,我是。”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個,我想見葉榮不,是葉軍董事長,能麻煩您安排一下嗎?”
“請問您是哪位?要找董事長什麼事情?”
“我是他一個故人的女兒,我媽媽想見他,可是不方便過來,我想代她見他一面,可以麼?”
他很快答道:“哦這樣啊,那請你等我安排好不好?董事長最近挺忙的。”
“嗯,好的,謝謝您。”
“不客氣,再見。”啪的一下電話就掛了。
我分不清他是糊弄我還是真的答應了,不安還是籠罩著我。去蹲點的想法再次浮上心頭,畢竟還是成功的,我曾離他那麼近對吧?
可還沒等我行動,一通電話又讓我崩潰了。
排列組合的人生
我有時會覺得,人生無非是上帝用一些片段為每個人排列組合出來的。有時候一生會出現幾個相似的片段,有時候,自己的某一段,和某個人的,好相似。
所以我當我又接到家裡打的電話的時候,我整個人懵住了。
怎麼會?怎麼又是這個樣子?
那感覺,就像小時候一次沒考好,被娘罵了一頓以後,提心吊膽地等下次的成績,結果當成績出來時,還是那當頭一棒的崩潰。
快回來,你姥爺不行了。
掛上電話地時候我整個人又在發抖,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