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我查了一下,叫做劉昆,說是交通意外死了,死亡日期和這些照片的拍攝日期是一樣的。拍照的人說他們把劉昆打得奄奄一息,後來怎麼死了就不知道了。”金隊長繼續說,“我叫了小雞去問其他人看有沒有線索。”
他拿起對講機問:“小雞,小雞,劉昆的事情你問到沒有?”
“金隊!”這時候一個保安跑進來,“劉昆的事情問到了,他們本來沒想殺人,一不小心打重了,沒法子只好偽造交通事故。”
“故意傷害致死,那也是死刑。”金隊長說。
“不過這裡面沒有柳權啊。”黃文斌把照片看來看去,“口供怎麼說?”
“他們說劉昆是給柳權看倉庫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倉庫失火,燒了柳權十幾萬的煙,柳權疑心劉昆是監守自盜,把煙拿瞭然後放火,就讓他們來問。這劉昆不認,還頂了幾句,就被他們打得重傷。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偽造交通事故把他弄死了。”金隊長說。
“和柳權還是扯不上過硬的關係啊。”黃文斌搖了搖頭,要改口供自然簡單,問題是不能形成證據鏈的話,就沒法子用來威脅曾書記了。“沒有別的嗎?特別是能夠扯上曾書記的。”黃文斌問。
“也有。”金隊長找了找,拿出一個很破舊的山寨機,“您看這個。”
機子裡面有一張很模糊的圖片,黃文斌看了半天,總算看出來這是一個人半躺在床上,露出小半個身子,姿勢很是彆扭,一隻很胖的手搭在那人的胸前,除了柳權,也很難找得到這麼肥的豬蹄了。“這是什麼?”黃文斌問。
“這是以前柳權的一個*,後來被曾書記看上要了過去。”金隊長說,“過了兩年,曾書記膩了,又還給柳權,這女的不樂意,就找了人跟曾書記說,給她五百萬,大家好合好散,不給的話,她就要去市政府省政府鬧,讓曾書記臉面無光。曾書記一發狠,就讓柳權把這女人殺了。”
“還有這種事!”黃文斌感嘆。
“是啊,父子變連襟,也不嫌髒。”金隊長連連搖頭,“柳權悄悄把她藏起來,玩了好幾個月,什麼姿勢什麼道具都用過,有時候還五六個人一起上,連看門的狗都拉上去了。玩殘了以後才殺掉,這張照片上那女人已經死了,柳權還想幹一次。”
“這也太殘忍了吧!”黃文斌聽得渾身發冷。
“據說是喝醉了。”金隊長說,“柳權把這女人灌到水泥裡面去了,就在萬邦大廈地下室。只要打穿一面牆,就能挖出來。”
“這個不錯。”黃文斌說,萬邦大廈所在的地段不是很好,現在整棟求租中,花個幾十萬把房子租下來,就可以慢慢挖了。最妙的是,這大廈不在光明區,報了警,不是光明去的警察來處理。
“可惜就是沒法子證明和曾書記之間的聯絡。”黃文斌很遺憾,光是口供的話,曾書記是不會怕的。如果有什麼更加確實的證據那就好了,有的話就可以上報紀委,先把曾書記雙規了。離開了官位的公務員,那就是沒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有一單是曾書記親自動的手,不過不太靠譜。”金隊長拿出一個筆記本,“去年中秋節的時候,曾書記帶著幾個親信在河心公園賞月,柳權和賈山都在。賈山惡習不改,偷偷抽粉,被柳權告發了,曾書記大發雷霆,把賈山狠狠地打了一頓。”
“然後呢?”黃文斌聽得一頭霧水,這裡面好像沒犯罪啊,更不要說牽扯到曾書記。
“賈山剛剛抽了粉,根本不怕疼,曾書記怎麼打,他都傻笑,一點都不在乎。曾書記生起氣來,就把賈山最心愛的*抓到河心公園,當著賈山的面把這*殺了。”金隊長說。
“殺了曾書記親自動的手?”黃文斌覺得不太可能。
“是啊,我也覺得不太靠譜,再怎麼無視法律,曾書記親自動手殺人也太誇張了。還說用的是柳權的槍,一槍打在賈山*的腦袋上,打得腦漿四濺,一時又不死,在地上掙扎了十幾分鍾呢。”金隊長說,“還說用的槍就是我們繳獲那一把”
“就在河心公園當眾殺人?”黃文斌更加不信了,河心公園雖然在河中心只有一條小橋和兩岸連結,但不是什麼偏僻地方。雖然平時沒什麼人去,週六週日節假日的時候,也算是人頭湧湧。黃文斌讀中學的時候,還去過河心公園春遊呢。
“也不算當眾了,當時河心公園沒其他人,就是曾書記和他幾個親戚在,連服務員都沒有的。”金隊長說,“那一年不是有中秋煙花會嗎,就是在河心公園旁邊放的,工作人員全都去大會現場做放火呢。煙花的聲音把槍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