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床走路還有些打飄,一步一步走出去踩在地上卻完全沒有著地的感覺,只能被榮旭扶著上了直達拉斯維加斯的飛機。
對於想要跟上來湊熱鬧耍寶和自己爭奪媳婦兒注意力的大衛同志遭受了毫不留情的打擊——被榮小爺一腳踹下飛機留在了聖莫尼卡;淫威之下我們可憐的大衛同志只好抹淚甩著小手絹看著飛機升空在視線中體積越來越小
陳清在飛機上又睡了一覺,下飛機後感覺自己好了不少,也許是在飛機上也踩不到土地,下了飛機再次接觸地面陳清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至少能夠自己走路了,只是走的有些慢。
一個地方繁華與否,從它的交通就可以看出來,比如機場,拉斯維加斯的機場明顯比聖莫尼卡要熱鬧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群也更多,但一切又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因為對陳清來說都是一樣的陌生,只是因為身邊有這人陪伴他才能覺得無比安心。又想到那晚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天陳清臉上的緋色這才褪去一些。
那晚是他第一次喝醉,感覺十分新奇,意識輕飄飄的好像被包圍在一片白霧之中,並透過這層白霧觀看外面的世界。身體的控制權好像易了主,做什麼完全不由他控制,反應也慢了八拍。他之後做的事情醒來後並不是全無印象,畢竟嘴角雙唇甚至口腔到喉嚨的刺痛都提醒著他在酒精縱容下做出了什麼事來。
醒來後之所以不和榮旭說話甚至不看他生氣他做的過了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對自己行為的尷尬,要是時光能倒流他絕對不喝酒!就是現在他只要一看到榮旭的臉就會想到他腿間蟄伏的咳,胡蘿蔔。再想到自己捉住胡蘿蔔又舔又啃的事陳清臉紅的能冒煙。現在麼,好歹過去了兩天,雖然還記得總算不會經常想到,而且總不能因為尷尬兩人就一直不說話吧想及此,陳清對於榮旭看過來試探的眼神也就不再躲閃或裝作看不到,甚至抿唇回了一個微微的笑意,只是表情猶有些不自然。
榮旭看到陳清臉上紅紅但好歹給了自己一個反應,心下總算是一鬆,知道自己終於被“刑滿釋放”了。咳,他也是看那晚的陳清格外配合才嘗試那麼多姿勢嘛也是看阿清也那麼舒服才一時忘形做了個痛快,雖然事後陳清不高興有些麻煩,但再來一次縱然知道結果他還是會那麼做!
這就像一頭家養的狼之前一直都吃素,偶然一天看到一份美味的鮮肉擺在自己面前,它被那香味吸引是絕對不肯離開要死守著的,而且還一直瞅機會接近想要嘗一嘗。後來呢,這頭狼終於嚐到了鮮肉的美味,卻只嚐到了小小的一口,然後又要恢復基本吃素偶爾吃肉的日子就算它聰明知道為了長久能吃到肉而控制自己每次淺嘗即止,當有那麼一天鮮美的肉自動洗乾淨跳到野狼的盤子裡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我很美味”“快來吃我吧”“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吃小心後悔哦”它怎麼可能不吃個過癮?
總而言之,被一頭每天掙扎在溫飽線上要麼吃飽要麼捱餓的野狼盯上阿清,自求多福吧!
陳清對國外的一切都是全然陌生的,所以旅程自然由榮旭來安排。兩人先是去餐館解決了午飯,然後就坐上一輛計程車直奔著某個方向去了。這是一座無比繁華的城市,即使在白天,聳立的高樓大廈、反光的大塊玻璃,巨大無比的廣場螢幕,五顏六色或淡雅或奢華的店面招牌都無比引人矚目,陳清被這繁華的景象晃花了眼,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還沒什麼感覺就已經到了。
計程車在一座簡潔明快的辦公樓前停下,門前不知名的大樹枝葉延伸在大大的落地玻璃上留下不規則的陰影,空氣中隱隱透著花香,不知是哪處風帶來的訊息。陳清坐在車裡打量這一切時,榮旭已經下車並走到他這邊拉開了車門,英俊的男人立體的五官被陽光照射映下濃重的陰影,但嘴角上挑的一抹笑意卻比照亮了整個白天的陽光還要明媚。彷彿受到蠱惑似的,陳清伸手握住了榮旭伸出來的大掌,然後俯身出了車廂,被一股溫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量拉進了這座辦公樓。
辦公樓內的裝飾和外部一樣,牆體漆刷著藍灰色既簡潔又明快,前臺半環形的桌面上擺放著晶瑩剔透的花瓶,裡面隨手插了幾朵應季的小花,讓人看著很舒服。房間裡最顯眼的就是三個櫥窗,兩個前面排了隊,一隊只有兩人,另一對則有十來人,而且大多是一男一女親密地站在一起。
陳清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感到了什麼,但這只是一種預感,如水底小魚上游浮出水面吐出一串氣泡又立即潛下去不知所蹤,讓人只能心癢癢地看著,卻什麼也抓不到。思慮間,榮旭已經放開他的手大步朝著第三個沒有人排隊的櫥窗去了,很快就領了